。”
慄氏就挺失望的,“哎,你一點也不爭氣,眼光也不好。”
但也不能強求小兒女為著自己在一塊。便擺擺手,“你自去歇息吧,一身的臭味。”
寧朔:“……”
他只好回去又換了一身衣裳。知道從慄氏這裡打聽不出來,便讓小廝去打聽,小廝也不靠譜,回來道:“聽聞是黃姑娘拿了一幅畫來。然後五姑娘追著黃姑娘跑了一回,黃姑娘又跑了一回。”
大概是知道自己說了跟沒說一般,他說完就羞愧的低下了頭。因為具體的真打聽不出來,聽聞是夫人和五姑娘封了口。
寧朔卻猜到了一點。
必定是那畫上寫了他的事情。又或者是……那就是他的畫像。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所以,宴鈴極有可能看見了他的畫像?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便徹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第二日上午去了不雨川家看睦州案卷,下午依舊去了秋山田莊一趟,黃昏時刻入寧國公府門,然後匆忙去竹林,卻沒看見盛宴鈴。
他抿唇站了一會,藉著讓慄氏挑選簪子的花樣式機會問:“何不讓嫂嫂和妹妹們來選?”
慄氏就道:“你二嫂嫂忙著呢,小五倒是帶著宴鈴去街上散心了。”
寧朔手收緊,有些不好的預感,“表妹不是剛剛生病了麼?怎麼還出門去逛?”
慄氏:“今日又好了,她覺得屋子裡面太悶,院子裡面也太悶,叫了大夫來看,大夫說身子無礙,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果想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得對病情更好。”
然後嘆氣,“聽聞嶺南山多水多,很是養人,京都除了宅院就是宅院,哪裡有那般的好景色。宴鈴之前在嶺南估摸著是這裡走那裡走的,可來了京都,一般都沒出門,哎,我想著是不是太拘束她了。”
寧朔卻覺得不對勁。宴鈴不是個愛動的性子,她膽兒小,下雨天怕打雷,不出門,夏日裡太曬,她也不愛出門。於是整日裡捧著一本書看,一看就是一天。
她不可能主動出門走動的。
他心在嗓子眼裡,都要出來了。他說,“她們去哪裡逛了?我一路回來,倒是沒看見。”
慄氏看著花樣子,越看越喜歡,隨口道了一句,“金銀巷子那邊。那邊的首飾鋪子不錯,都是貴重的,我讓她們多買點。”
寧朔閉上了眼睛。
金銀巷子,除了住的那一條衚衕之外,外面也有商鋪,是專門為富貴人家打造東西的,後來變成了富貴人家愛去買東西的去處。
住在金銀巷子裡的人家,也如同這個巷子名字一般,金銀富貴。
隨家,就坐落在那裡。
他重活之後也打聽過,陛下一直荒廢著那座宅院,不曾賞賜人去住。
偶爾從那條巷子門前過,他也不敢去看。
看什麼?
看看滿門被滅的鮮血麼?
但宴鈴肯定會為了他去看的。
他覺得自己心頭有一股酸澀湧出來,咽喉之處,還有一股火,讓他燒得厲害。
他站起來,道:“天這般黑了,怎麼還沒回來?”
慄氏笑著道:“宴鈴還沒見過京都的夜市,我派了護衛護著她們,讓她們不急著回來。馬上要中秋了,四處的商家都掛著燈籠呢,晚上好看得緊。”
寧朔:“也是。”
他道:“不覺又到中秋,怪不得周皓約我晚上出去。我原沒有應他,如今看來他大概是想約我看燈會。”
慄氏忙道:“是周皓啊?他上回可幫了我們的忙,又是你唯一的朋友,叫你,你就去,別悶著在家裡。”
寧朔:“好,我聽母親的。”
慄氏滿意,“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