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在她呆滯的眼神對視下,輕挑了她唇畔的殘渣,竟送入了自己的口。
令狐嬌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米。
徐喜早把眼一垂,候在了車架旁,再不敢多言一句。
而蕭燼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轉眼又是一副冰冷容色,凍人三尺。
“陛下,侯爺和夫人已在殿外候著了。”徐喜匆匆走近,弓腰輕聲道。
“……徐喜,你說朕是不是這天底下最窩囊的人。”司馬元顯的形容明顯憔悴了許多,若仔細聞,還能聞見他身上那淡淡的酒氣,“朕既無功於社稷,無德於宗廟,又未能開疆擴土,政通人和,還要處處受制於人,甚至身下的皇位,都是靠犧牲朕最心愛的皇后才坐得穩!”
“陛下,還請慎言吶。”徐喜抹了抹腦門的汗。眼見皇上昨晚醉了一宿,生怕他今天在眾臣面前失態,那可就事大了。
“你可瞧見嬌嬌今天是何模樣?是否也同朕一般憔悴?”司馬元顯嘶啞的聲音滿是苦澀,他想當然地以為令狐嬌既與自己青梅竹馬,情意甚篤,如今嫁與侯府,定然過得不如意,想那蕭燼鐵血無情的做派便可想而知。
徐喜汗了汗,他可沒瞧出來令狐嬌哪裡憔悴了,分明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啊,還有那齊穆侯,那親暱的動作差點沒讓他嚇著。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冷心冷血的齊穆侯居然有這般柔情的一面。
不過他可不敢在這會兒告訴龍座上的人。
“行了,召他們進殿吧。”司馬元顯虛力抬手,勉強振作精神。
外間春光明媚,殿內卻有些暗淡。高坐御座的司馬元顯揉了揉的眼角,想看清楚底下人的面容,可怎麼瞧,他都只瞧見了令狐嬌臉上那抹豔麗動人的紅霞。
這怎麼可能?司馬元顯頓時一驚。
難道只過了一晚她竟如此快地變了心?
司馬元顯面容陰鷙,發紅的雙眼似要在令狐嬌身上看出洞來。
隨即他又看向蕭燼,定是這個可怕莫測的男人用了什麼手段!
令狐嬌看著明顯疲憊不堪的司馬元顯,頗有些擔憂地開口:“皇帝哥哥,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她果然還是關心朕的。司馬元顯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嬌嬌,你怎麼能這麼無禮?豈能稱呼陛下為哥哥?”蕭燼忽然開口。
這一聲嬌嬌差點沒讓令狐嬌腿軟。
司馬元顯本來就鬱氣於心,竟脫口道:“朕與嬌嬌青梅竹馬,感情甚篤,親如手足,叫一聲哥哥又有何妨?”
難道你個外人還想破壞朕和嬌嬌的感情?
蕭燼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陛下視嬌嬌如手足,不妨做得更名正言順些。”
司馬元顯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便聽他道:“陛下已認你作了義妹,嬌嬌還不快謝恩。”
令狐嬌頓時睜大了嘴巴,一臉驚詫地瞟了瞟蕭燼,又瞥了瞥司馬元顯,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司馬元顯一拍御案,差點兒沒怒火攻心:“齊穆侯,你——朕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陛下方才金口玉言,視吾妻如手足,又許了她稱您為哥哥,豈不是要認嬌嬌為義妹?”蕭燼說得不緊不慢,淡然自若。
司馬元顯登時一口血湧上了喉嚨。
第9章 作死的下場
當令狐嬌被封為寧安郡主的旨意傳出的時候,宮宴上的眾人表情不一,各懷心思。
陛下居然認她作了義妹?眾人汗顏,這齊穆侯還真是。。。。。。霸道得可以。這是徹底絕了陛下的心思啊。
旨意剛到,齊穆侯便攜著令狐嬌姍姍來了。
自然是好一陣行禮恭維。但齊穆侯一來,場上的氣氛登時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