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覺,提醒他道:“雲大哥,那王十三如何知道楊蘭逸在咱們手上?”
雲鷺愕然:“我沒有告訴他啊。糟糕,難道那小子是在詐我?”
“我懷疑你一動手他就認出你來了,知道是你,自然就會想到我,我和楊蘭逸同在玄音閣,他猜到楊蘭逸在咱們手上也就不足為奇了。他說這一番話,也是在提醒咱們吧。”
難道他說要報答,還有什麼潑天富貴,都是在警告眾人一旦楊蘭逸有個好歹,等王光濟得了天下,會來找他們報復清算?
雲鷺只覺頭頂冒煙:“這他孃的算什麼事,現在咱們可如何是好?”
文笙道:“別管他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把楊蘭逸從玄音閣里弄出來吧。”
楊蘭逸性情軟弱,沉不住氣,這樣的一個人,將他藏在樂君堂絕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趕緊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否則非出事不可。
可幾個人商量了一晚上,想出來的辦法不是風險太大,就是異想天開不切合實際。
怎麼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瞞天過海,將一個大活人帶出玄音閣呢?
像什麼易容改扮成侍者,藏身在玄音閣外出買米買菜的車輛裡等等,說著容易,真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直到第二天早上去玄音閣的時候,文笙還是沒能想出辦法來。
這一宿楊蘭逸藏在文笙的臥房裡,燈也不敢點,好好的床也不敢睡,摸黑縮在床底下呆了一晚上,又渴又餓不算,還內急,早上看到文笙的時候,就像關了三天的狗狗見到了主人,眼淚都下來了。
文笙見這小少爺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更覺夜長夢多,這權宜之計不能長久了。
她找了個理由調開侍者,卞晴川幫楊蘭逸看著門,讓他先去茅廁方便了,而後洗手淨面吃點東西。
楊蘭逸聽說訊息昨天晚上已經送出去了,心情這才好了些,胡亂填了填肚子,被卞晴川逼著去了他房裡。
師徒兩個心裡裝著事,今天的課自然停了,應天塔文笙也沒有心情去,她守著樂君堂練了一陣鼓,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只是這個主意實施起來除了她和師父卞晴川之外,還需要有個幫手。
文笙沒怎麼猶豫,放下鼓槌,和師父說了一聲,出門去找鍾天政。
到不是說文笙對鍾天政特別得信任,與其相信鍾天政與她一條心,不如說文笙篤定鍾天政就算不幫忙,也不會出賣自己。
畢竟他們彼此手裡都還捏著對方的把柄呢。
可出乎她意料,這半年來表現異常積極的鐘天政,今天竟然沒有來玄音閣上課。
文笙無奈,只得先回來。
她想著這小子真是恃寵而驕啊,仗著譚二先生的賞識便敢不來上課,新生裡面除了他,還沒見有誰這麼大膽呢,就是楊蘭逸那小少爺也是天天按著點來。
咦,不對,文笙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楊蘭逸今天也曠課了,而且不但是今天,他這課還要一直曠下去,說不定玄音閣已經將他除名了呢。
嘖嘖,真是可憐。好不容易才考進來的。
文笙由此想著該去聞人英那裡看一看,好歹原先還應了楊蘭逸一起打團戰的,昨天又知道了他失蹤的事,不聞不問的話太不像樣了。
聞人英正在給項嘉榮上課,師徒兩個看上去都有些不安。
楊蘭逸的座位還在,骨笛扔在桌子上,椅子歪著,距離桌子老遠。
只看這樣子,就知道楊蘭逸平時在師父這裡也沒個正形。
聞人英見文笙不是為團戰的事來的,眼睛又總往楊蘭逸的座位上瞟,不禁憂心忡忡地道:“楊蘭逸從昨天出去了就再沒回來,到現在也不見人影,不知去了哪裡。門口的守衛都說沒見著他,呆會兒再在閣裡到處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