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刀傷,肚子上一刀,腿上兩刀,左胳膊上一刀。天氣逐漸變熱,衣服穿的少,那些血早洇了衣服,也硬成了痂煳住傷口。
張怕趕忙回頭看寧長春。寧長春指指地面。
張怕看回來……劉樂拿來畫畫的東西竟然是把細水果刀?
剛才距離遠,天又黑,看不太清,就感覺劉樂手裡的筆會反光,哪裡想得到是刀?
不要說是張怕,就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想不到一個傻子會拿刀在地上畫畫。
許是被手電照到,劉樂抬頭看了張怕一眼,沒有說話,低著頭繼續畫畫。
因為發生事情,周圍亮著幾盞燈,遠處還有工地架的指路燈。可這些燈的作用不大,都有些昏暗。也是包括張怕的手機手電筒,只能照很近這一塊地方。
張怕把光柱照在刀子上,看不出什麼玩意,心說,千萬別是在地上畫畫的刀捅了自己,這是九成九的不想好啊。
回頭衝寧長春小聲說話:“二鍋頭。”
寧長春有些迷煳,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喝酒?
張怕指指自己的腿和肚子,再做出個往傷口上倒酒的架勢。
寧長春瞪他一眼,安排警察去買酒精,想了想,又讓他多加瓶二鍋頭。
張怕小聲問:“120呢?”
寧長春說:“沒打電話,我不敢打,怕打了也是浪費時間。”
張怕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寧長春說:“你們昨天不是鬧出事情麼?”
張怕打斷道:“不承認,我沒鬧。”
“好的,你沒鬧。”寧長春說:“昨天出事情去派出所,這麼說可以吧?”
“可以。”張怕回道。
寧長春說:“後來都放了,你也是其中一個,對吧?”
張怕說:“知道了,你白天不是打電話說過麼,劉樂的事情只能這樣,誰也幫不上忙。”
寧長春說:“是呀,可劉樂不用別人幫忙,他自己幫自己。”說著看向後面一群人:“那些人是夜晚拆遷的。”
張怕說看到了,看到那個華哥。
寧長春說:“看到誰不重要,反正是要拆遷,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劉樂居然回來了,回來就躺在後面,那地方有一堵牆。”
“他們要拆遷,剷車呆在後面,準備幹活的時候,有人看到劉樂,工程只能停下。”寧長春接著說:“工地的人要把他送回家,可劉樂根本不說話,鬼知道他住在哪?”
“最麻煩的,劉樂不走;不但不走,手裡還有把刀。”寧長春嘆氣道:“這孩子真傻,怎麼這樣啊。”
上面都是寧長春在說,張怕抽空問過幾個問題,總結具體情況如下。
劉樂回家睡覺,不知道從哪得到個刀。地產公司來拆遷,驚動到劉樂。跟昨天一樣,好幾個人一起弄劉樂。可劉樂有刀了,耍起潑來那叫一個輕鬆自如,連續捅傷兩人。
別說是捅傷,就是捅死,劉樂都不會有事。這是個傻子是病人啊!法律不追究。
負責拆遷的華哥實在呆不下去了,指揮大家拿著各種傢伙圍攻劉樂,目的不是打傷,而是打倒制服。
經過會兒折騰,終於打傷劉樂,就在大家想制服他的時候,劉樂瘋了,拿刀對準自己肚子就是一下。
這一刀之後,工人們全部退開。打架可以,可沒人願意打出人命。於是,今天工作只能暫停。
華哥腦袋大了好幾圈。試了各種辦法去攻擊劉樂,可劉樂已經瘋了,大家逼近一次,他就給自己一刀。
他沒辦法,只好報警。正巧寧長春所長親自值班,可他來了還是沒辦法,看著地上的張怕腦袋,只好喊過來,死馬當活馬醫。
這是整個事情經過,一種無奈情緒蔓延、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