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誇?這在農村已經是十分讓人豔羨的,偏他還不知足,偏要說些喪氣話兒。
憋了一肚子氣,可當著兩個娃兒的面,到底也沒去找他理論,寶珠娃兒忙碌了一年,這才剛從縣裡回來,屋裡還是和睦些的好。
潤生也是個心事多的,當著他的面,怎麼好去跟丈夫理論未來兒媳屋裡的事兒?沒得再加重了他的思想負擔,倒不如自個兒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商討彩禮
第一百二十三章 商討彩禮
陳鐵貴又咧寶珠,“今年也十一了,是大閨女了,成日也別老上外頭去玩兒,年紀越大總要顧念著自個兒的聲譽,眼看也沒幾年要說親,我跟你母親的意思,你表……”
他話兒還未說完,王氏便進屋打斷他:“急啥?也才十一,等娃兒大些再說”
陳鐵貴悻悻住了嘴,“早說晚說的,還不得說?”嘴上這樣說,到底也沒將話兒說全了,又去瞅寶珠,“也該學學針線活兒,明個起就在屋好生待著”想起什麼,又一臉嚴肅地叮嚀她,“你成日在縣裡,爹孃也管不上你,自個兒更要注意些女娃子獨自在外頭做買賣,最招人議論,虧得咱屋裡都是正經人,你從小還乖些,要不,那風言風語還能少了去?”
寶珠心裡老大不樂意,可瞅著他爹一臉認真地對她上綱上線,還是抿著嘴兒應了一聲。
吃過晚飯,王氏瞧著寶珠臉上不大歡喜,便拉著她進廂房說些體己話兒,說到白天那事兒,笑著說不必去聽她爹瞎說,親事總要過些年的。
又說:“你爹有些話兒雖不中聽,卻也說的在理,如今也是大姑娘家,總不好成日男娃兒屋裡進進出出的,不過娘瞅著我娃兒乖著哩,這些事兒上斷不會讓娘多操心。”
寶珠點點頭,央求她娘,“針線活兒不學成不?將來也不做針線活兒”
王氏笑著去嗔她,“這娃兒”到底也沒去勉強,只說這些天兒總要在她爹跟前兒做做樣子的,十五一過,好賴能學會納一雙鞋墊子,將來成親了,至少能為丈夫孩子縫縫補補個衣裳鞋襪。
寶珠點點頭,想想她娘說的也在理,又在心裡感嘆著,年紀越大,爹孃越發管束起來,原本明個還想去思沛哥屋裡尋他敘話兒,看來是不成了。
好在初四那日,倆人還是見上了一回,晚飯兩家照例是在一塊吃的,魏元帶著魏思沛上自個屋來,儘管如此,她爹前些個再三對她上綱上線,寶珠自然不敢單獨跟他說話兒,整個晚上都跟在她娘身邊,絲毫不敢逾矩,就連魏思沛也像是得了他爹叮囑,一整晚上都在廳裡聽大人們敘著話兒,正經說的話兒,連五句也沒超過。
他只瞅著空問了她的腳好些了沒,又說新鋪子忙,要注意身體。寶珠有心跟他多說幾句去年發生的事兒,畢竟信裡無法一一道來,可在她爹孃眼皮子下,到底也只刻板地應了他幾句。
新年一過,王氏便開始為潤澤三月的親事忙碌起來,他這一回因要成親,特意告了假,沐休延長至三月底去。
初六那日,王氏帶了寶珠專程到縣裡去拜訪吳家,一來作為男方家長,跟他們拜個晚年,二來具體商議一下彩禮的事兒。
吳李氏心頭自然高興,彩禮的事兒前頭雖大體是說好的,五貫的彩禮錢兒,另備些布料首飾,王氏卻又親自來了一趟,表明她屋還是極為看重自個閨女的。
殊不知她屋前頭也不安寧,去年潤澤沒考中增生的名額,她家老爺在屋裡成日抱怨著,直說當初看走了眼,幾次打定主意要去退親。
自打上回見過王氏以後,李氏對這門親倒十分滿意,暗自定了心。男方屋裡雖窮些,到底未來親家是個實在人,將來虧不下閨女。丈夫心氣兒高,一心想讓閨女作官婦,可就是放眼縣裡,也沒幾個符合他要求的,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