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微臣不想贅言,只是懇請陛下能夠從善如流,秉公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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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作死
朱棣的眼眸一眯,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色。
很顯然,他的名聲不太好,似乎在大臣們眼裡,自己是犯有前科的人,所以他自動忽略掉了前頭所謂的聖君和允文允武之類的溢美之詞,而是抓住了幾個不太好的字眼。
朱棣今日的情緒顯然不太好,他的眸子半張半合,卻是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字一句地道:“從善如流、秉公而斷?胡愛卿,朕有點不太明白了,朕如何就沒有從善如流,如何就沒有秉公而斷了?莫非……朕施政之處,你有什麼不滿嗎?”
他不露聲色,繼續道:“這卻不對,朕的施政多是出於文淵閣,朕既然有過失,那麼這文淵閣難道就沒有過失?你是值文淵閣的翰林侍講,莫非就可獨善其身?”
這顯然是偏離了話題,胡廣的臉色驟變,頓時暗道皇上厲害,這一句話功夫就將這千夫所指的事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反過來倒打一耙。
他見陛下動怒,心裡卻生出奇怪的感覺,陛下這個怒……是假的,而真實的目的卻是王顧左右而言他。
自然,這裡頭還透著玄機,假若這個時候,胡廣能夠懸崖勒馬,立即一副知錯的樣子,來一句微臣萬死,再順著梯子爬下去,今日這件事也就可以掠過去了。
可是……
胡廣一眨眼的功夫,自然便看透了陛下的意圖,他當然清楚。前頭已經有了一根紅線,若是貿然衝上去,只怕會粉身碎骨。
可是想到殺兄之仇。又想到自己的身後這麼多義憤填膺的清流,自己若是此時認輸,那麼此前一切的心血盡皆付諸東流。自己還抬得起頭,做得了人嗎?
固然是如芒在背,胡廣卻還是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陛下,微臣說的是郝風樓!說的是安南!”
朱棣顯然沒有想到胡廣還要糾纏。他冷笑一聲道:“哦?郝風樓和安南怎麼了?”
胡廣道:“朝廷為了安南,花費無數人力物力,可是一個郝風樓卻是將這一切統統化為烏有。國家不幸,出此奸佞,臣不想計較他擅自調兵,也不願計較他擅殺藩王。微臣只是想問一問陛下。難道就因為是宮中義子就可罔顧法紀嗎?安南糜爛,朝廷損失極大,可是始作俑者卻逍遙法外,微臣痛心疾首,只感嘆那些死傷在安南的將士,感嘆那千里迢迢揮灑血汗的民夫,感嘆無數耕作百姓所糜費的輜重,而如今卻都揮霍一空。一旦安南時局更加險惡,朝廷又有多少餘力繼續填這個無底洞?將來又需要糜費多少錢糧。需要增加多少官兵?”
“這麼多人的血汗,陛下不為之憐憫,卻憐憫一個奸佞小人,去包庇一個罄竹難書的義子,敢問陛下,這天下人誰肯心服?微臣正因為是翰林侍講,當值文淵閣,所以才不得不站在這裡,口出諫言,否則……微臣豈有面目立於這廟堂之上,又有什麼面目食這君俸?陛下雖是天子,可是難免會有疏漏,即便唐太宗賢明如此,亦有過失。臣聽聞,君上有了過失,錯不在君,而在於臣,若非臣子見了君上有過而不加勸諫,反而袖手旁觀,那麼此人當誅。微臣不敢自比比干、魏徵,只是略盡職守,做臣子應當做的事。懇請陛下能夠效歷代賢君,幡然悔悟,如此,天下幸甚,國家幸甚。”
“此番言辭,皆出於微臣肺腑……”
胡廣說到這裡,或許在那些清流們聽來,可謂語出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