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發不出,一張臉漲了個通紅。
躊躇片刻,她用力地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老孃出一百五十萬兩金!”
罷了!
若這次對面那個瘋女人再提價,她就放棄!
卻不想,這次,眾人以為會不依不撓緊追的富家女子竟然爽快地一攤手,“算了,既然閣下這麼想到安庾公子的初夜,那我承讓就是了。”
“你——”鬱春竹成為最後的贏家,不但不開心,反而被氣得身子直哆嗦,看向對面女子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毒。
她敢肯定,這個瘋女人絕對在耍她!
有機會,她一定要找人把這個瘋女人弄死,然後剁了餵狗,以洩她心頭之恨。
“恭喜這位貴客,以一百五十萬兩金拍下安庾公子的初夜。”毋顏見場中再無人提出異議,就定下結論。
眾人均一臉唏噓,混至今,她們所見小倌的初夜可都不及這位安庾公子來得金貴。
一百五十萬兩金吶!
對很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連著幾輩子不吃不喝,她們也攢不到這麼多錢。
所以,既已看到那個二世祖抱得美人歸,閣內的大部分女子均無怨言。
誰讓人家一出生就活在金窩銀窩裡!
這種事情怨不得別人,只怨自己投胎沒投一個好人家。
再說了,那個二世祖只買了安庾公子的初夜,又沒把他贖回去,所以,以後她們還是有機會觸碰到安庾公子的。
這樣想著,很多人心裡都釋然了許多,見臺上沒什麼可看的,就都散了去。
有的回家抱自家夫郎去,有的摟著小倌往樓上的廂房走去,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把酒言歡……
鬱春竹本來覺得一百五十萬兩金砸得太虧,但當毋顏親自將安庾公子送到她房間門口,她從身上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毋顏的時候,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只因她那雙色眯眯的眼在毋顏身後的洛安身上一定格,就再無法離開。
剛才遠看,她就覺得這個安庾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如今這一近看,更是不得了!
這美得,與她前陣子在一家酒樓裡碰見的一個小美人簡直一個級別的。
只可惜,那個小美人還是個毒美人,她不敢碰,只好舍了。
為此,她之後好幾天都看不慣自己身邊已到手的美人,總覺得這些美人都不及那個小美人來得賞心悅目,心裡存著梗,用著更是不舒服!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與那個小美人同一級別的,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付完錢,她就趕蒼蠅似的將毋顏趕走了,忽瞥到美人身後還有個清秀的男子,其手裡還抱著一把古琴,她不解了,問向洛安,“美人,你身後這位是——”
這個男子長得雖然不錯,但跟美人一比,就遜色許多。
果然,與那小美人一個級別的美人怎麼可能遍地都是?
可能鳳毛麟角。
所以,她更要想盡辦法收集並珍藏這種幾乎已變成鳳毛麟角的美人。
未等鬱春竹問完,洛安就回答了,清朗的男聲,“他是我的貼身小廝,名喚瑞兒。”
說罷,她徑自往鬱春竹的廂房裡走去。
一進裡面,她就聞到一股糜爛的氣味,夾雜著濃烈的酒味,噁心得她想吐。
婁瑞兒連忙跟上,由始至終,他都低著頭,一臉鬱悶。
方才白天,他跟安抵達慕歡閣,安就說晚上有一場表演,需得有人和她共舞,她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只好選他。
他本有些推拒,因為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跳過舞,怕自己跳不好,連累了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