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卻按捺住忐忑的心情,城門內外不一樣的情況讓他幾乎做不了決定。
城牆下站著一個人,筆挺著背脊,目光定格在寧渢身上,匆匆嘆息,快步迎上。
暗紅色的蟒袍,金腰玉帶,這身衣服他們兄弟幾乎一樣,只是顏色上略有差異。
“六哥。”
“她……”
寧渢沒有說下去,他看到寧溪的眼眸中帶著的遺憾和幾乎讓他崩潰的搖頭。
一雙手有力地搭在寧渢的肩上:“六哥,你不能跨。”
他面目表情,寧溪加緊了手上的力道:“敬妃娘娘等不到你回來,已經以貴妃體制葬入妃陵,六嫂吉人自有天相,或者……或者她沒事。”
寧溪這話分明是自欺欺人,他自己都不相信如何讓寧渢相信?
“玉簫也出事了。”
“又怎麼了?”
寧溪嘆息著將所聽到的全都告訴了寧渢,寧渢眉頭緊蹙,卻半點也拿不定主意,問:“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我是不信。”
“為甚?”
“玉簫乃魏國六品女官,主子又是嫡妃,康皓永遠都只能有一個嫡母,她不可能會下手。”
寧渢嘆息,嘉顏做過太多錯事,只是他一直裝作看不見,如今又對玉簫下手,若濛卿真的不幸喪命,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只有保住玉簫。
“玉簫此刻在哪兒?”
“我哪兒知道?”
“你知道。”
寧渢雙目如炬,肯定的語氣讓寧溪不由得一個顫慄,支支吾吾:“我真不知道。”
寧渢沒有繼續追問,反而道:“我剛回來,且去你府上坐坐。”
說著就往前走,寧溪趕緊攔下:“六哥許久沒有見過康皓了,還是先回府。”
“說你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你還不信!”
這個聲音伴隨著馬蹄聲而來,寧溪張大了嘴巴,生生可以塞進一顆雞蛋,寧渢卻怔在哪兒,“呼啦”地一聲轉身。
馬兒英姿颯爽的她唇邊浮著淡淡的微笑,幾日前就看到玉簫放出來的鷹,心知不妙,這才連夜趕回來。
一蹬下馬,鬆開韁繩,還沒緩過神就落入一個溫柔的擁抱,不明所以地看著躲得老遠的寧溪,寧溪只是聳聳肩,轉身就走。
濛卿皺著眉拍拍寧渢的背:“你且鬆開,勒死我了。”
寧渢鬆開手,又將濛卿轉了個圈:“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兒?”濛卿害怕寧渢再繼續追問下去,岔開話題,“你該是回來覆命的,還不進城?”
淡淡地“嗯”了聲,失而復得的心情是什麼都比不上的。
“六嫂果真吉人自有天相。”
“少拍馬屁,趕緊帶我去見玉簫。”隨即又跨上馬,再對寧渢道,“你務必即刻進宮,以免他起疑心,你且記住,今時不同往日,耶律寧治的人馬恐怕已經遍佈朝堂,萬事小心。”
寧渢淡淡點頭,寧溪趕緊小跑到城門,從侍衛手中拉過馬,上馬領路。
玉簫一出事便找上了他,京師衙門的人不敢搜查皇子王孫府邸,內務府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永王寧淳和韓王寧溪,寧淳與濛卿乃表兄妹,未示清白必定會請旨搜查自己府上,至於韓王府恰恰是一個死角,沒人能想得到玉簫會找到這位正直的王爺。
韓王府邸比靖王府大上許多,自然也是母家權勢的關係,這點濛卿也是明瞭於心。
後院的一處幽靜竹林中藏著小屋子,屋子很普通,像極了尋常的僕人住所,只是這裡鮮有人出入,常常被人遺忘。
濛卿跟在寧溪的身後,一路上毫不避忌,寧溪的作風極其淳樸,可以說這裡的人絕對是他的心腹,所以斷然不會出亂子,也沒有靖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