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讓人沉醉。
“你回去吧,我沒事。”
“好。”
沒有過多的言辭,剛剛才重逢,這一刻或許就是最後的一眼,他強忍住心上的疼痛,加快了步伐離開。
濛卿放下轎簾,淚順著臉頰滑過。
他們都已經盡力,蘇尚棠的兵馬駐紮城外,就算奪位成功,只怕到時候也是屍骨無存。
她是唯一一個坐著轎輿到四方殿外的人,這廂轎簾被掀開,那廂殿門就被開啟。
慢慢走進屋內,燭火還算明亮。
坐在桌邊的人,面色蒼白,龍袍也顯得滄桑。粗糙的手細了許多,手裡握著裝滿熱茶的杯子,杯子不斷地冒著白色的氣體,一切彷彿都不真實。桌子上放在明黃色的卷軸,這樣的卷軸她有許多,聖旨,寫滿了命令的卷軸。
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他的衣著一如往常,腰間的芙蓉石倒是圓潤。
濛卿就那麼站著,沒有要跪的模樣。
“卿兒,咱們好久沒見了。”
“皇上還記得濛卿,濛卿感激不盡。”言辭之中很是冷漠。
孝盛帝不惱倒是笑著望著別處:“朕一直都將你當作親生女兒。”
這話像是說給濛卿聽,但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濛卿父王還在人世,毋須皇上擔心。”
氣氛一度沉默。
“部署妥當了嗎?”
沒由來的,孝盛帝這般問,濛卿的眼睛立刻轉到了寧治身上。
“回父皇,文國公在外守著,蘇將軍在城外守著,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孝盛帝長滿皺紋的臉就那麼笑了起來:開啟面前的聖旨,展開笑容:“濛卿,朕若要寧治登基,你會怎麼做?”
“皇上的意思,濛卿不敢怎樣。”
聖旨都在面前了,大局已定,她還能做什麼?
“朕看你敢!”孝盛帝突然臉色一改,“你永遠都是朕的心腹大患啊!”
“濛卿一介女流,怎麼就成了您的心腹大患?”
孝盛帝突然嘆息:“手握兵權的女子,你是第一個。嫁給與魏國有關的皇子,你仍是第一個。寧渢這孩子不錯,只是投錯了胎,偏偏是衛氏的孩子,聰明、計謀、領導,這些都是作為帝王必不可少的,可惜偏偏你們兩個的血脈裡都流著魏國的血。”
濛卿恍然大悟,他在意的原來是這個,讓情同父女的兩人一瞬間反目的事竟然這個。突然嘲笑道:“難道皇上認為,所有人都和您一樣,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做賭注?為了皇權,再次讓生靈塗炭?”
一瞬間,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過來。這樣的悲劇,只是個錯誤,只是個笑話。
濛卿當初的決斷無非是為了尋找自由,偏偏事與願違,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若是能保住寧渢一命,五萬大軍和我這條命給你們又如何?”
寧治看著濛卿,苦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聰明得讓人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你何時才能不那麼倔強?”
孝盛帝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孩子,他看著她長大,可是她最終還是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當她知道安親王的死因,他就知道他們之間必然要做出一個決斷,可為了大齊江山,這個決斷只能是她死。
濛卿淡然一笑,蒼白的月映著蒼白的臉,卻是溫馨的。她的心裡有他,永遠不會離開,不會拋棄。
孝盛帝慢慢地站了起來,淒涼一笑,有些恨恨:“濛卿,你讓朕失去了那麼多好兒子,你說朕該拿你怎麼辦?”
晉王不爭氣他不追究,只是太子和瑞王,瑞王雖然不是繼承大統的人選,但帶兵打仗卻是一等一的大將,當接到他的死訊的時候,他才真正被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