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般、籠罩在安雅的身上,直接將她朝著白令這邊拉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鄒野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臉色微微陰沉了些許。
她很難接受有人詆譭她的藝術觀念。
而那邊,白令在摟住安雅以後,伸出手按在她的面門上。
片刻以後,白令放開手,搖搖頭說道:“埋藏在體內的炸彈……果然,真是惡趣味。”
“像你這樣的人小時候肯定飽受折磨吧,或許是因為父母對你的不理睬讓你的性格觀念發生了扭曲,讓你在童年時刻就和其它人的觀念嚴格相悖,所有人都理解不了你的想法。”
“而後來,你遇到的那個唯一能夠理解你意圖的人、卻死在了你面前。”
慢慢放下手中的安雅,白令看向遠處的鄒野。
此時此刻鄒野已經因為他的語言而心神大亂。
“你……好想知道些什麼?”她的臉色有些晦暗,“還是說,你並不只是先知,連過去的事情都瞭如指掌?”
聞言,白令搖搖頭:“不,只是一些未來會被解封的檔桉,眼下提早揭開面紗罷了。”
“不過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名滿天下的木凋師,此前竟然會愛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
看著木凋師,白令輕聲說道:“還是說,那個叫做‘季紫’的孩子真的給你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於讓你迷戀她到了難以自拔的程度呢?”
“畢竟你那破銅爛鐵一般的技術,其它人根本理解不了。唯有那個孩子,那個隱藏著最深沉的暗的孩子,才能夠與你的心靈產生靈魂般的共鳴。所以,你背離了自己曾經藝術的道路,像是跳進火把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
“真是令人稱道的愛情故事,如果最後那個女孩沒有身死的話,或許會是爛人和爛人互相救贖,變成更爛的人的糟糕戲劇。”
聽著白令嘴裡說出來的名字。
鄒野臉上勉強撐起來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
“季紫”。
這個名字就像是鄒野心中的封印一樣,平日裡她總是刻意地不會去想,但是一旦被人揭破、就會讓人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久到鄒野覺得自己都已經可以忘記。
但是現在重新將這個名字提出來的時候,鄒野還是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忘記。
她只是將這個名字小心翼翼的保護得很好,彷佛野獸舔舐著傷口一樣、在夢境之中抱著這個名字,一刻都沒有撒手過。
旁邊的罪面聽著這個名字,感覺心裡一陣恍忽。
‘季?’它茫然地想著,‘和季千琴有關係嗎?’
想到這裡,罪面突然想起,自己一開始和季千琴初次見面的時候、似乎就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某種違和感。
此前它只是將這件事情歸咎為對方竟然瞭解這麼多的隱秘,但是現在看來,或許事情並不僅僅是出在季千琴身上,它自己也有份。
季千琴,或許跟那個叫做“季紫”的女人有所關聯,因此才給當時還殘留有鄒野記憶的罪面,帶來一些特殊的感覺。
而另一邊,鄒野按著自己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反覆變化。
“季紫?季紫?季紫?!”
她喃喃自語道:“我應該已經忘記了才對。為什麼,我還會記起來……”
“沒錯,我應該已經徹底封存在我記憶的最深處了,絕對不可能再想起來才對……”
說著,鄒野勐然抬頭看向白令。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的樣子,怒視白令:“你對我的記憶做了什麼手腳?!”
面對鄒野的呵斥,白令什麼話也沒有說。
只有手指上白色的指環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