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氣的說:“不餓!我要辦公事!”
得了,看樣子熱乎飯是吃不上了,阿發鬱悶的揉揉鼻子,阿狸回去再晚也有熱乎飯吃,自己這個做僕人的,去晚了,廚房裡連剩飯說不定也沒了。一陣桂花香甜的氣息隨風吹進來,甜膩的氣息叫阿發的眼睛亮起來。“真香啊,郎君不是說江南的螃蟹在秋天的時候最肥美麼?郎君過幾天要會長安述職,等著回來螃蟹早就下市了。不如——”阿發說著看看外面。
阿狸正不想回去呢,聽見阿發的話頓時來眼前一亮,阿狸噌的一下站起來,叫著:“換衣裳,我要上街吃飯去。”說著阿狸趕緊叫人給自己換上便裝,帶著幾個僕人騎馬出去了。
長孫氏站在後堂的門口等著丈夫回來,再過幾天阿狸就要回長安城了,長孫氏忙著收拾行禮,還有給家人的禮物,給柳氏和王仁祐的,還有三個孩子,茜娘是個女孩子家,應該慢慢的學著打扮了,還有給皇后的禮物,更有給叔父和嬸嬸的東西。這些東西就能裝滿一條船。去打聽訊息的僕人回來了,長孫氏一看見僕人的臉色,失望之色全都用湧上來了。“郎君可是還有公事不能回來。”長孫氏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她怎麼也都不能跟上丈夫的腳步,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丈夫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陣清風吹來桂花的香甜氣息,可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剛出嫁的時候,雖然在長安,也是桂花盛開的時候,她坐著馬車,滿懷憧憬的開始新的人生。第一眼看見阿狸,長孫氏的內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奮,只是那張圓臉和迷糊的神氣叫她難免有點失望。在內心深處,她更喜歡挺拔,輪廓清晰的男子。“娘子,天色晚了,是不是要開飯呢?”侍婢看著長孫氏在門前站的時間太長了,悄悄的小聲提醒。
長孫氏如夢初醒,她轉身回去,再也回頭看看門口的方向:“擺飯,飯後把書齋的燈點起來,我要寫信。”侍婢們被主母嚴厲的語氣給嚇著了,低聲的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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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早朝上,整個太極殿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長孫無忌對著不少的大臣上奏疏表示對李恪的同情十分警惕,甚至要追究這些幫著李恪說話的人是不是跟謀反案有牽連。李義府先跳出來迎著炮火上了,他認為一切都要按著法律辦事,既然長孫無忌說李恪陰謀早飯,就該把證據擺出來。拿著房遺愛幾個人的口供不算什麼,而且按著時間和空間算起來,房遺愛高陽公主夫婦在口出怨言,密室策劃的時候,李恪遠在千里之外。李恪難道是嫩超人會飛的麼?
長孫無忌卻是認為口供就是證據,既然主犯已經供認了,李恪即使沒有真正的動手,可是他心裡一定是有造反的構想的。難道還要等著吳王起兵造反,把構想變成現實了,朝廷要出兵圍剿,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和經濟損失的時候才動手麼?
很快的一場混戰開始了,褚遂良跳出來和戰友並肩爭鬥,李義府這裡也是有幫手的,許敬宗一干人等出來助陣吶喊。
眼看著整個大殿都要成了馬蜂窩,長孫無忌對著李義府都要動手了,底下的大臣們一個個好像是打了雞血似地興奮,彷彿只要誰這個時候來上一嗓子“弟兄們動手!”大家就會蜂擁而上打群架了。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李績出來淡淡的一句:“請聖人裁決。”他的聲音不大,可是效果很明顯,方才還是鬧騰騰的大典上頓時安靜下來,那些前一刻差點要變身黑社會的大臣們頓時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樣子,大家整理下朝服,拿著笏板站端正——竟然忘記了皇帝還看著呢!囧,太不把稚奴當領導了。
李治神色淡然,嘴角帶著慣常的笑意:“長孫無忌也是一心為了國家安危,你們做臣子能夠暢所欲言,直言進諫,可見是朕還不是個獨斷專行的暴君。治理國家不能只靠著明經道德,也要按著律法治國。吳王是朕的兄長,這件案子牽連甚廣,又有好些的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