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端起一杯茶細細吹著,這女人演得戲真是愈來愈好了,只是不知剛才那一摔痛不痛,他皺了皺眉頭,翻出一瓶跌打酒,往外面走去。
而夜魅此時正在寢殿中想著自己的事情,通天閣的疑團真是太多了,看來前世的柯孜墨瞞了她不少事情,而柯孜墨也有許多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如一團亂麻般,尋不到頭緒。
冥思苦想的時候,殿門響了,是雪衣的聲音:“王妃,今日那事該如何辦?”
夜魅皺了下眉頭,說道:“你進來說吧。”
大抵是因為沒有了先前她對夜魅的恐懼,雪衣便直接挑明瞭說道:“宮中那個姑姑王妃打算如何辦?”
“順其自然吧。”夜魅溫柔地看著雪衣,正如她所有的偽裝一般,瞧不出一絲破綻。
而雪衣立功的心思暴露地格外明顯,在她踏入高位的道路上,絕對不許任何人阻攔。
“可是……”雪衣有些意外,沒想到夜魅竟是說了這樣的話,她以為護法應是心狠手辣之人,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應該死去,殺手所在的通天閣不都是冷血無情的麼?可是眼前這個人,她竟然沒有動殺心。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考慮過了,你不用擔心。”夜魅對著雪衣笑著,雪衣驟然心安了下來,點了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事情,趕忙說道:“今日王妃讓屬下去查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端倪。”
“哦?說來聽聽。”
雪衣聽了這句,便趕忙將自己覺得不對勁得地方和夜魅說了:“城中的人很忌憚鄴高馳,這個鄴高馳為人猖狂,武功極高,屬下懷疑王妃說起的毒便是他下的。”
沒想到胡亂編一個故事,竟然有意外的收穫,面上嚴肅地說道:“我也猜測是他,畢竟能將我們逼到那個境地得,恐怕這蒼城只能找出這一個人。”
沉默了一會,夜魅又接著說道:“你做的很好,雪衣,多虧有了你,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著,竟是要哭了起來,雪衣一時驚慌失措,不知做什麼動作,只在原地乾站著,隨即一抹寒意從她的眼底升起,漸漸又消散不見。
“先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夜魅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笑著對著雪衣說道,雪衣也是一笑:“好,那王妃早些休息。”
雪衣剛離去沒多久,寢殿中又進來了一個人,手中拿著跌打酒,這人便是柯孜墨。
但對於他的到來,夜魅卻是沒看到一樣,自顧自挑著燈芯。封玄奕倚在牆邊,好一會才開口:“那個雪衣似乎還是對你很不滿吶。”
“我知道,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能多用一日便是一日。”夜魅挑著燈芯的手停了下來,殿中亮了些許,她的聲音平靜無比,好似深潭的水一般。
“你可真是好算計,”封玄奕挪了地方,遞出自己手中的瓷瓶,“這個給你。”
夜魅瞧了一眼,並未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你方才那一摔不輕吧?這是跌打酒。”
些許暖意從夜魅心底升起,她手伸到半空,卻又收了回來:“不用了,我這裡有。”
想起那憐珺,她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還有她呆愣站了半日,不知是演戲給她看,還是真情流露,但是不論如何,封玄奕的目光都讓她心裡打了個突,無端有了隔膜。
“你這裡有?”封玄奕發出了一句疑問,將這寢殿看了一遍,最後走到梳妝檯前停了下來,他側頭看了一眼夜魅,見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便拉開了抽屜。
表面上是堆滿胭脂,內裡卻滿是瓷瓶,封玄奕拿出一個來瞅了瞅,唸了出來:“黃泉。”
夜魅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著他又拿出了一個瓷瓶:“落血。”
封玄奕轉著瓶子,回過頭將目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