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陳氏給嚇著了;而她們家的僕人也越來越多,到處都是眼線啊眼線……
“你把那小子忽悠走了?”聽見南喬的腳步聲,躺在藤椅上補眠的李言睜開了眼,嘴角高高揚起,目光溫柔而安寧。
“說什麼忽悠那麼難聽的,我暴給他那麼有價值的情報,他得感激我。”南喬斜靠在另一把小點兒的藤椅中,揮揮手道:“不得不時常留下梔子當電燈泡我都忍了,那位小爺若是在,我們倆個根本就別想說什麼話”
想起梔子提起的,那一路奔到蘇州的,長的不錯的孫家表妹,南喬心中有些不舒服,她悶悶第道:“李言,你快十八了吧?這個時候,十八歲都該成親了,而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個屁大的孩子,感覺好難捱的。”
是呀,像他這樣人品出眾家世清白前途光明又無父母長輩的少年英傑,一定有一堆人搶著讓他當女婿,孫家那樣的不夠資格,那如果是那些朝堂大員呢?如果是他的上司呢?聽說徐潮徐大人家就有個風華正茂琴書雙絕的才女——那位老大人可是很欣賞李言的,若他提出來,李言要如何拒絕?
就算回絕了徐大人,也還有許大人等等其他的大人……
“喬喬,你不放心?”李言坐正了身子,深深地看向南喬,道:“孫家的事情,我會處理乾淨的。如果他們再像這個方向打主意,我會讓他們嚐嚐後果喬喬,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最親近的,別的人,都能夠捨棄。”
就像你當初不顧一切地闖去江南一樣。李言在心中加了一句。他知道,南喬就算接受寶柱陳氏當她的親人,但是她的心中,依然是他最重要。而他同樣也是如此,更別說對方只是一個虧欠他良多的舅舅。
“不是孫家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是妄想。”南喬揪了揪頭髮,苦惱地道:“我擔心的是,你會得罪很多人。人家想要招你為婿,那是看的起你,你拒絕多了,豈不是要處處為難?而且,你沒有藉口不是嗎?你總不能說你愛上了一個九歲的小姑娘,你在等她長大。”
“我會等你長大的。”李言抓過南喬的手,在嘴邊親了親,柔聲道:“前生的我對你的成長一無所知,今世我能夠看著你,守護著你長大,心中萬分的感激和滿足。”
心中雖然十分的感動了,但南喬卻是沒好氣地白了李言一眼,道:“我是說正經的。”
“說正經的。”李言鬆開南喬的手,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孫守財是個膽小的人,他搶了我的銀子,而且不明不白地花掉了,這讓他一直很心虛,不敢面對我,也不敢面對他的家人,將那筆銀子的下落說出來。這樣的心虛,直到直到我做了官時,就變成了膽戰心驚——他害怕我知道真相後報復他。若不然,以他那貪便宜的性子,怎麼會不急急地來巴結我?就算是有閉門不納在前,但那又不算什麼,臉皮厚一點也就過去了……”
“正因為他心虛,所以他只是象徵性地在六部衙門打了個轉,然後就放棄了。反倒是曾經與我有過婚約的那位孫大小姐,一直想要從我身上撈點什麼。”怕南喬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位,李言解釋道:“就是端午節前,咱們買粽子時候遇見的那個小孕婦。”
他頓了頓,道:“但這一次孫守財竟然直接跟去了蘇州,還帶了一個女兒去——這不像是他有膽量做出的事情。董虎說他曾經跟江南總督噶禮會過面,呵呵,這就有意思了。”
“你是說,有人給他撐腰了?”南喬皺了皺眉。
“噶禮是八爺的人。”李言淡笑道:“而我是四爺的人,最近又有些太出風頭,過於引人注目了些。從治河工程開始的預算制度,到如今全面實行的複式記賬法——撇去這中間我立下的功勞不談,預算讓他們能撈到的工程款大大減少,複式記賬讓他們透過做假賬貪汙的難度大大提高,你說,那一夥人會不會恨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