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前的困難不止李言說的那些,但那又如何呢?南喬聽見自己清脆愉悅的笑聲,心地也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相信他能夠給她他們的未來。
她相信他會在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向她開口。
……
一別兩月,再次走在朝陽門大街上,南喬有些恍然,感覺有些不適。
各種聲音嘩的一下湧進她的耳中,讓習慣了鄉野清淨的她腦袋一下子有些懵了。
“京城的空氣似乎都很躁動不安呢。”南喬甩了甩腦袋,放下了馬車的窗簾,對李言道:“李言,你說是不是?”
李言含笑點了點頭,道:“說話要小心喲,你這句會容易讓人引發不得了的聯想呢。”
南喬不屑地撇了撇嘴,沒有再多做議論。
路過回春堂的時候,她特意停下了車,給陳老送了些田莊的特產,並邀請他們祖孫參加陳氏舉辦的小型的接風晚宴。
“不錯,身體倍兒棒的。”陳老欣慰地替南喬診完了脈,樂呵呵地感嘆道:“看來還是鄉野的水土養人吶瞧這小臉,紅撲撲的喜人。”
“陳爺爺您這是在誇自個兒嗎?”南喬甜甜一笑,道:“喬喬這小身板,可都是您一手調理的呢。”
陳老摸著鬍鬚呵呵直樂,看著南喬的目光中滿是自得,一點兒也沒有平常時候的嚴肅樣子。
陪著陳老說了一會兒鄉下的趣事,見有病人上門,南喬叮囑了陳老晚上一定要到後,就告了辭,陳興醫送出了門。
而李言則是在送南喬到達回春堂的時候就騎馬走了人——他今日要去銷假上班了。
“怎麼樣,興醫,聽說你這個小先生當的很好呢。”南喬笑嘻嘻地問陳興醫道。她本想不坐車步行回家,不過想到陳氏肯定在焦急地等她,也就算了。這家門口的街,愛什麼時候逛就什麼時候逛。
“我還不是你教出來的。”陳興醫淡笑道:“一次培訓十個人,只要有八個人考試合格就有二兩銀子好拿,我哪能不積極。”
“既然是我教你的,得的銀子分我一半兒。”南喬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成。”陳興醫當真解下自己的荷包,摸出約十多兩的銀子來,遞給南喬道:“迄今為止一共開了十次課,一人一半。”
南喬沒有接他手中的銀子,而是取過他的荷包,挑出一錠一兩的銀子拋了拋,笑道:“你教會十個人才得二兩,我的費用比你高,所以,教會你一個收你一兩銀子,興醫,你沒意見吧?”
他當然沒有意見,笑了笑將銀子收好。這是他的勞動所得,倒是沒有什麼客氣的,沒見他爺爺都沒有進行沒收嗎?
“對了,南喬,”陳興醫道:“聽說我在鋪子裡教這新的記賬法,附近的好幾個賬房都想聽,還有醫鋪的賬房,總是拿著書問來問去的。給他們講解吧,這又不是一句兩句講的完得,不講吧,倒有些不好意思。南喬,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
“讓他們一起上課唄。”南喬樂呵呵地道:“知識就是財富。他們想學,就要付學費,一個人五百文,你是先生得大頭四百文,鋪子提供場地得一百文,書本自己買。瞧,你多教幾個學生豈不就發達了?”
培訓班耶……
南喬興致勃勃地替陳興醫出著主意:“這相熟的賬房能有幾個?咱們僱點小孩子們去發傳單……興醫你看,這新記賬法肯定比老記賬法好對吧?既然好,那些掌櫃賬房們想不想學?自己是可以買本書自學,但記賬是大事容不得錯,他們會不會懷疑自己理解有錯?如果有人講解,那啥,你就說你是這著書人親自教出來的,他們一定會願意花點兒錢的,五百文,又不多,是吧?”
“你賺得了學費,鋪子賺了場地費、書本費……”南喬笑眯眯地抓住陳興醫的手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