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元蝶驚道:“你父親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啊!金髮的王子……你怎麼會聽不懂?”
“年紀太小了,他那時候常常拿我開玩笑,還說我個性好強,猶勝男兒,將來騎白馬的王子都去救美麗公主,我只有騎黑豬的份……我哪可能把他說的每個王子玩笑都當真?後來年紀漸長,這些玩笑話就都忘光了。”
拓拔小月給納蘭元蝶的回答,讓妃憐袖開始思索一個問題,如果拓拔小月有兄長,人會在哪裡?這個人不可能已經死了,死了的話不需要這麼保密,直接宣告於世就成,哪用得著這麼遮遮掩掩?所以最可能的解釋就是,這個人確實有,而且當年與姍拉朵一起離開域外,目前也還在人世。
不過,姍拉朵到了中土以後,立刻就受到苦茶方丈的庇護,藏匿於慈航靜殿之中,這麼多年來不離慈航靜殿禁區,可從沒聽說她身邊還帶了個兒子……當然,如果不是今天揭發了秘密,妃憐袖甚至不知道姍拉朵結過婚,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即使親眼看到證據,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阿古布拉王豪俠仁義,是大地上少見的英雄人物,怎麼會如此沒有眼光,與姍拉朵結為夫妻?
“該、該不會……”
妃憐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雖然自己不認識什麼符合資格的金髮王子,但域外人士在中土活動,易容改扮本就是正常,要說頂著一頭金髮到處跑,那絕對是找死,恐怕走不了幾步路,就被前仆後繼的挑戰者給打死了,所以,龜茲王子如果在中土長大,肯定不會是本來面目。
那麼……妃憐袖的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名,或許龜茲的金髮王子就是……儘管這件事想起來很荒唐,那個人的氣質怎麼都與王子扯不上關係,但姍拉朵是王后這種事,本身就已經超越合理界線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三人所乘的浮空車回到王城。距離魔狼群退走未久,城壁上猶自留下各式傷痕與缺口,工匠們正傾全力補強修築,要搶在敵人再次來襲之前,修復城牆,武器也放在預定位置,為此,大量的工匠聚集在城牆各處,這是早就預見的景象。
但除了工匠們,拓拔小月還看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圍在城門口,蜂擁叫囂,看來怒氣還不小,不知所為何事,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當浮空車靠近,城門口的人見到拓拔小月,登時就像炸了鍋似的,大批人馬發狂衝來,聲勢狠惡,拓拔小月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麼是好,要回頭跑固然不妥,要拔刀開始斬人更是不對,就這麼一下遲疑,這麼一大批人全都殺到眼前來了。
幸好,王家騎士看到公主回來,連忙策騎來援,將一眾鼓譟中的暴民分隔開來,讓拓拔小月三人駕車入城。
“怎麼回事?為什麼外頭亂成這樣?”
一到安全地方,拓拔小月立刻向王家騎士提出質問,但素來忠心耿耿的王家騎士們,這次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拓拔小月見狀,一顆心筆直往下沉去,敵人的攻勢確實是部署已久,一波緊接著一波,不留給自己半點喘息機會,才剛把父親逼走,新一波攻勢馬上到來,而且還是最要命的那一種。
“不要有什麼顧忌,如今父王不在,支撐龜茲就要靠我們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心都與龜茲同在,你們或許信不過別人,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拓拔小月看著眼前的王家騎士們,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看過去,大多數的騎士團員都較她年長,但也有些成員沒大她幾歲。不管是哪一種,這些騎士都是從她小時候開始,就與她一起練武、騎馬的同伴,彼此間的情感羈絆,比什麼都要深厚,拓拔小月認為,即使別人不瞭解自己,但這些人……無論在什麼樣的情形下,都會是自己的夥伴。
果然,這些夥伴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當自己表態後,他們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