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慧慧愣了一下,臉頰立馬泛紅,似乎是覺得自己戳中別人的痛處了,怪難為情的。
姚東京安慰地笑:“沒關係,我這幾天閒散慣了。”怕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姚東京轉移話題:“你大哥呢,沒有在店裡嗎?”
“嗯,他工作忙,平日不會呆在店裡的。”張慧慧道,“上次大哥和你談完生意後,還和我聊起過你。”
“哦?說我什麼?”
“當然是誇你。他說你漂亮又能幹,有主見,有思想,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張慧慧嘟著嘴,“然後他就說我是你的反面典型,和你比起來我真是一無是處。”
姚東京失笑:“你怎麼會一無是處呢,你大哥逗你玩的,別當真。”
張慧慧靦腆地笑:“我知道,大哥其實很疼我。只是他以前從沒有在我面前誇獎過別的女孩子,藉此還貶低了我。”
她們聊天的間隙,服務生把牛排端了上來,剛要開吃,姚東京的手機就響了。是沈孫義打來的電話,他此時正在檢察院,卻找不到姚東京。
姚東京讓他來張氏咖啡店,張慧慧立馬吩咐人再加一份牛排。
沒過多久,咖啡店的玻璃門被開啟,懸掛在上的鈴鐺嘀鈴鈴作響。
沈孫義在門口站定,筆直得像棵松。他漂亮又精明的眼睛在店內掃視一圈,找到姚東京這一桌,唇角上揚,右側臉頰擠出一隻小小的酒窩。
姚東京往沙發椅裡頭挪了挪,沈孫義脫下外套,輕輕地疊在椅背上,從容不迫地坐下來。
簡單地問候過張慧慧後,沈孫義扭頭朝著姚東京:“出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好來接你。”
姚東京左叉右刀,用力地切牛排:“這種事不必鬧得人盡皆知吧,我哪好意思再給你打電話。”
見姚東京切牛排切得辛苦,沈孫義很體貼地接過她手裡的刀叉,替她將牛排一塊一塊切好:“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我的錯。得知你被人帶走,我立馬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地看她一眼:“他們沒兇你吧?”
姚東京驚訝了一下:原來給審訊人打電話的人,是沈孫義,她還以為是姚春風和駱金銀。
“沒有,你看,我毫髮無傷。”姚東京一邊說,一邊攤開手,展示自己的確是一切完好。
沈孫義將切好的牛排推回她面前:“那就好。”他還想說什麼,但顧忌到張慧慧在場,便沒繼續,笑了笑,又道:“吃完飯和我回沈氏吧。”
姚東京猜想他是有什麼話要和她說,正好她也有問題想問他,於是答應:“好。”
張慧慧見兩人你一句、我一言,十分默契,忽地心生遺憾:沈孫義無論長相、背景、能力,都比張維京略勝一籌。她誠心想給大哥做媒,不過看這樣子,她大哥是沒什麼希望了。
吃完飯後,沈孫義載著姚東京回到沈氏酒店。
剛進大門,沈孫義便忽地擋在她面前:“你先上去吧,去我辦公室。我一會兒再上來。”
姚東京訝異,可沈孫義也沒解釋,光笑著看著她。她猜想他是臨時想起有什麼事要忙吧,只好點頭:“嗯。”
電梯在大堂的最左側,姚東京走進去,按下沈孫義辦公室的樓層。
姚東京無意識地抬頭,電梯門正緩緩合上,縫隙間晃過一張嬌媚的臉,褐色的波浪卷如海浪一般,在半空中翻轉。
那張臉姚東京認識:安在音。
沈孫義的辦公室門虛掩著,姚東京走進去,在落地窗前站著。
正值午後,陽光大好。辦公室內所有的窗簾都敞開著,光線自四面八方傾瀉而來,室內沒開空調,依舊暖洋洋的。
沐浴著溫煦的光,辦公桌上水仙飄香,姚東京一直低落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