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前廳。
前廳中,溫堯冷著一張臉坐在薛家的主位上等人。
薛盛遠來的挺快,進門就直奔與溫堯並排而坐的秦宴去,他尚未開口行禮,溫堯就伸手把兩樣東西扔在了薛盛遠腳上,並冷冷的看著他,“薛相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除掉我嗎?”
溫堯先發制人,薛盛遠怔了片刻,然後看向砸到他腳上的兩樣東西,一枚鐵針,一枚梅花飛鏢。
薛盛遠甚至顧不上給秦宴行禮,便先質問起了溫堯,“你這是要做什麼?”
溫堯面帶嘲諷,冷笑一聲,“當街殺人,薛相爺做過的事這麼快就忘了嗎?”
“費盡心思誘我出宮,為的不就是殺我嗎?可惜,又讓你失望了。”
薛盛遠總算搞明白溫堯這是什麼意思了,薛堯出宮後被人刺殺,薛堯以為是他做的,現在是在向自己發難。
不對,皇上與他是一起的,所以要刺殺的不止溫堯一人,還有皇上。
薛盛遠很快反應過來,薛堯在打什麼主意。
他立馬出聲呵斥,“爹知道你姨娘生病你心中有怨,可你也不該這般胡言亂語,為父怎會對你下手!”
接著他又轉向秦宴,態度恭敬,“皇上明鑑,虎毒不食子,臣絕不會讓人刺殺自己兒子,更何況還是當街殺人,臣不至於愚蠢到這步田地。”
秦宴抬手,“左相稍安勿躁,刺殺是真,但是不是左相做的尚且未知,只是朕的愛妃險些就丟了性命,難免憤怒。”
“不過……”
秦宴口風一轉,薛盛遠瞬間緊張起來,“皇上,臣……”
秦宴打斷他,“薛相,朕記得左相府是今日才讓人送信到宮中說昭儀的母親生病了,昭儀探母心切,當即就求到了朕跟前,走得急,朕與昭儀出宮一事並未告知任何人。薛相,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巧,有人知曉了朕的行蹤,又敢當街刺殺呢?”
“朕看對方佈局周密,像是早有準備啊。”
薛盛遠心中升起不祥之感,皇上看著像是要把刺殺一事算到薛家頭上啊。
薛盛遠躬身拱手,“皇上明察,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薛盛遠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等秦宴說話。
秦宴露出為難的表情,喚了溫堯一聲,“愛妃,薛相說與他無關,此事你怎麼看?”
這話便也讓薛盛遠明白了,皇上今日就是來給薛堯這個小畜生撐腰的。
薛盛遠不得不朝溫堯低頭,“堯兒,你難道還不信爹嗎?你在府裡時爹何時打過你罵過你,爹又怎會做出這種狠毒之事。”
薛盛遠臉上的表情還挺真摯,就是看得溫堯想嘔。
“那看來是薛相記性不好,忘了在我入宮時給我下毒,讓丫鬟嬤嬤逼我服毒,又讓太后把我打死的事。”
“薛相爺的確不曾打罵過我,只不過是出手便想要我命罷了。”
薛盛遠臉色開始變得難看,這個薛堯,今兒是存心要和他作對了。
“堯兒,空口無憑,為父不明白你為何要這般汙衊為父。”
“皇上,臣為官多年,是什麼樣本性皇上是知道的,朝中同僚也知道,臣行事磊落,做過便是做過,沒做就是沒做,不是臣做的事臣絕不認,還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
溫堯和秦宴同時抽了抽嘴角,誇自己光明磊落的人不少,但薛盛遠,他也是真有臉提,磊落二字都叫他玷汙了。
秦宴就像個和稀泥的,一副朕覺得薛相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一邊又徵求溫堯意見,“愛妃,的確沒什麼證據證明是薛相所為啊?”
溫堯微微一笑,“誰說沒有,皇上,您難道忘了跟臣妾一塊入宮的那兩個左相府下人,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