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的,但顯然還沒有嘴饞到對食物外觀視而不見的地步。
毛蛋這東西,喜歡吃的人怎樣的都喜歡,不喜歡吃的人單看著都會覺得噁心。因為小雞崽子還在蛋殼裡沒破殼,沒有吃過外食,所以一般毛蛋做起來都是不開膛的,只簡單的沖洗一下雞蛋殼上的汙物。
其實,這麼想想還真怪噁心的。
被接二連三拒絕的徐建林私底下咕噥了一句不識貨,又象徵性的詢問了一句深沉狀坐著的陶之卿,自然他得到的答案依舊是拒絕。
於是,徐建林只得走到一邊,自個兒吃去了。
陸翠芳雖然不待見那半死不活的陶之卿,但和方燕卻聊得投機。兩個在末世前很難有交集的女人,在這樣的末世中相識,竟都有那麼點感嘆相見恨晚的意思。
午夜十分,陸櫻被低低的說話聲驚醒,她下意識的去摸睡前被她擺在頭頂上方的包包。
陸櫻也是經陸翠芳問起才想到這個一直被她拴在腰間的包包,心裡不無慶幸。許是江誠的那把短刀太過招人眼球,這個包包反倒是逃過了一劫。她想那個叫林驍的男人既然注意到了短刀,當時也必定注意到了這個包包。不過,男人顯然對這個包包並不感興趣,甚至連問都不曾問及。大概他覺得這樣一個不大的包包也裝不了什麼東西,覺得像她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能擁有那樣一把獨特而鋒利的短刀就已經是與眾不同的極限了。
總之,無論如何,陸櫻感謝他的不感興趣,感謝他對自己的輕視。否則,說不定她當時就會和以林驍為首的那群人起衝突,畢竟她的包包裡裝著各種各樣的毒粉,而血煉幼蛇雖對她這個飼主十分馴服,但若是換做旁的什麼人靠近它,那絕對是狠狠的一口沒二話的,更遑論眼下還多了一條‘六親不認’的龍紋蜈蚣。她之前在那片墳地裡覓得的藥草,都已經被她收進了空間揹包,只這兩條活物無法,她也不放心將它們養在空間裡,便只能隨身帶著了。
“又做惡夢了?”
是方燕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重的睡意和不甚明顯的不耐煩。
照明燈並沒有關,只被挪到了一個角落裡,照著牆角。屋內的光線因此變得昏昏暗暗的,既不會刺眼到影響睡眠,也不至於起夜黑燈瞎火的摸不著路。
陸櫻睜開眼,卻聽陶之卿含混的應了一聲,隨後便一手擼起自己汗溼的頭髮,靠牆坐了起來。
“你不想睡隨你,別吵醒娜娜。”方燕冷冷的說。
“知道。”陶之卿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煩躁道。
至此,兩人都沒了聲音。
被兩人的對話吵醒的陸櫻,不由心生懷疑,這兩人真是夫妻?如果是的話,感情怎麼會如此糟糕?
陸櫻並不知道,她和這名叫作陶之卿的醫生,真要算起來,間接的還真有那麼點千絲萬縷的聯絡。
國立中醫院之行,單揚和周自立在器材櫃裡發現的那隻被砍得不像樣的女護士喪屍,便是陶之卿此人所為。而這其中的恩恩怨怨,概括起來講就是一名外科醫生婚內出/軌同院女護士,被女護士挾孕要挾離婚,外科醫生不幸錯手殺人的情感倫理故事。至於後來,外科醫生為湮滅罪證,剖腹取嬰,分屍途中屍體睜眼復活,硬生生把劇情反轉成恐怖故事,外科醫生直接被駭破膽,哪怕其後知悉是喪屍毒作祟,仍然每晚噩夢連連,無法入眠……那便只能說是,天道報應了。
睡在身邊的嘟嘟翻了個身,陸櫻忙小心伸手替他掖了掖蓋在身上的衣服,輕輕拍撫兩下。沒有再去多想那對夫妻的事,陸櫻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七十五章
陸櫻來到廠房區後,一連幾天天公都不作美,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這裡的生活,對陸櫻來說,談不上有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