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一想也對,就像欒奕所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便點了點頭,催動戰馬緊隨呂布入城。
入得門樓呂布徑直找到跪地請降的陳珪,呲著呀露出一臉得逞的奸笑,問:“陳別駕,數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陳珪心裡懷著上當後的憤怒,卻敢怒不敢言,“小人……慚愧!”
“哈哈……”呂布爽朗大笑一陣,指著毛玠道:“來,讓本將軍給陳別駕介紹一番。這是我家軍師毛孝先毛大家。”
“啊?你不是死了嗎?”陳珪肚子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有,五官在同時承受怒哀怨等多種負面情緒後,變得扭曲起來。那模樣活像憋了一泡屎,看得呂布裡笑個不停。
262分歧
教會剛剛攻入徐州時,劉備糧草殆盡,儘管面臨大軍壓境的危險,但為了減少口糧消耗,不得不削減了一大批兵馬。只留精壯,分別派去小沛和琅琊駐紮。
如今,簡雍好不容易從曹操處討來了軍糧,卻又在失了沛縣和琅琊兩座重鎮之後折了人馬,成了有糧無兵。
同時,欒奕、呂布兩路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呈包夾之勢向下邳圍了過來。
面對如此生死攸關的尷尬境地,很多徐州屬官規勸劉備不如請降,也有人建議其暫避鋒芒,退出徐州轉投他人。
對於這些建議,劉備一直十分猶豫。他自詡胸懷大志,卻漂泊半生,居無定所。而立之年好不容易在徐州闖出一番基業,卻在立足未穩之時眼見要被欒奕奪走。
若欒奕僅僅奪走還則罷了,正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失了土地來日東山再起還能打回來。可關鍵是,欒奕在奪走徐州的同時,還運用詭計在徐州掀起了大饑荒,並將引起饑荒的罪魁禍首嫁禍到了他的身上,狠狠給他潑了一身的髒水。
對此,他百口莫辯!半生積攢下的仁義之名,一夜之間化為烏有。轉而變成昏庸無道的惡名。
在這個以口碑定人性的時代,揹負如此惡名就意味著他將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離開徐州別說東山再起,就是找個收留的去處都不容易。
思索許久拿不定主意,他將簡雍和徐晃招了來,道:“憲和(簡雍的字)、公明,你們二人一個是與我自幼相識的好友,一個是我的結義兄弟。可謂我在徐州境內最為信任之人。現在,我有一問想象二位請教,請二位如實相告。”
“主公/大哥只管問來。”
劉備頓了頓問:“欒奕大軍兵犯徐州,距離下邳意識不足二百里,情勢危急。州內官吏有得建議我開門獻城,有得則勸我退去他鄉,我始終拿不定主意,請二位兄弟幫忙參度!”
“這……”徐晃頓了頓,不知如何作答。
簡雍則稍作思索,語重心長的說:“主公!事已至此,雍不得不說些得罪人的話。徐州各屬官吏多數為本地人他們之所以勸主公不戰而降,是因為他們知道徐州即便落入欒奕手中,欒奕也會看在他們世代在徐州居住,瞭解徐州鄉土人情的份兒上繼續任用他們。這也就意味著,無論他們效命主公也好,跟從欒奕也罷,對於他們而言沒有多大區別。且在當前情況下,欒奕勢大,主公勢微,與其跟著主公犯險抵抗,不如遂了欒奕,讓欒奕佔下徐州。正是因為這一原因,他們才一致建議主公獻出徐州。”
簡雍頓了頓,接著道:“反觀主公,失了徐州還能剩甚?左右都是一無所有。”
“這……”劉備恍然大悟,“憲和不說,我竟未有所悟!”他看向徐晃,問:“公明,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我?”徐晃吞了吞口水,“我跟憲和兄見解相似。”
劉備看出徐晃所說並非發自肺腑,便道:“公明,你我乃是異姓兄弟,有話不妨直言,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