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受驚的燕雀極速飛出巢穴一般。
“好快!”夏侯淵嚇出一身冷汗,雙眸一凝,竟合成了鬥雞眼狀,緊盯撲胸而來的“飛燕”,好不容易把握到長槍突刺的軌跡,橫刀格擋。
“咚……”
清脆的響動過後,夏侯淵胯下坐騎“唏律律”哀鳴一聲,連退三步。
張繡亦受反作用力,坐騎只退了一步。穩住身形,提槍再次衝向夏侯淵,抬手就是一式飛鷹搏兔。大自然中,飛鷹要從千米高空抓住地上的狡兔,就需要講究一個穩準狠。
白鳥朝鳳槍法中,這式“飛鷹搏兔”亦是以“穩準狠”為優。刺出的槍鋒刁鑽狠戾,夏侯淵避無可避。幸得夏侯淵久經戰陣,經驗老道,在最短時間內出乎本能的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自知來不及收刀格擋,立刻改為左手單手握刀,右手從腰間抽出寶劍,用劍背精準的當下了刺來的槍頭。
“叮……”
好不容易擋下飛鷹搏兔,夏侯淵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白毛汗流了一身。
然而沒來的及慶幸,張繡此起彼伏的攻勢又到,白鶴亮翅走得是虛實結合的路子;蒼鷺沖天則是用了盤旋的力量自下而上挑刺;黃鸝悲鳴槍式改刺為掃,槍體破空發出的破空聲如同哀憐鳥兒的嗚咽……
張繡一槍接著一槍,槍槍迅捷如雷,狠戾無比,一連十餘合壓的夏侯淵抬不起頭來。
夏侯惇一看這番景況,知道這麼下去自家弟弟不出十合定會死在張繡手上。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妙才莫慌,為兄來也!”提槍便去支援。
“來得好!哈哈……”張繡豪氣沖天,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倒越戰越勇,竟以一己之力戰夏侯惇、夏侯淵二將而不落下風。
一式飛鴻墜崖氣勢磅礴,直將夏侯惇震得退了三退;反手又是一式孔雀展屏,槍式快捷無比虛虛實實看得夏侯淵眼花繚亂,也不知那一槍真,那一槍是假,分辨間只見一道虛影撲向面門,連忙舉刀格擋。
眼見刀槍即將交織,才發現竟是個虛招。真正的殺招緊隨其後,直刺他的喉結。
夏侯淵來不及防禦,驚駭莫名,幾近閉目等死,驚恐大叫:“啊……”
“妙才莫驚,曹仁來也!”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曹仁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挺槍替夏侯淵擋下了這致命的殺招。
“誒?又來一個送死的!”張繡不慌反喜,手握長槍在頭頂圓掄一週,將夏侯惇、夏侯淵、曹仁劈、砍、刺來的兵刃一股腦盪漾開來,將鐵槍掄的跟螺旋槳一般,蓄足大力猛然劈向他在短時間交手過程中,判定出的最強對手——夏侯惇。“呵……百鳥朝鳳!”竟用處了百鳥朝鳳槍法中的最強殺招。
僅目測這一槍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夏侯惇、夏侯淵和曹仁便知刺槍非同凡響,決不可輕易力敵。
夏侯淵、曹仁毫不猶豫,死命催動戰馬靠近夏侯惇。三人同時高舉兵刃,迎向張繡那力達千鈞的一槍。
“嘣……”好一聲山崩地裂的脆響。
四匹戰馬同時嘶鳴,“唏律律律律律律……”均被大力震退五部有餘,四蹄晃晃悠悠,似是頭暈目眩有點發懵。
張繡、夏侯惇、夏侯淵、曹仁同時悶哼一聲,胸口血氣噴湧,險些吐出血來。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忽視一眼,心驚不已。以三敵一竟打了平手,實乃人生一大恥辱。
“毋那廝,休得猖狂,咱們再來比過!”夏侯淵氣得哇哇大叫,正想提刀再去交戰。卻聽己方陣中響起刺耳的鳴金聲。鳴金就意味著敗陣,面對這一結局夏侯淵雖心不甘情不願,但畢竟軍令不可違,只得隨夏侯惇、曹仁兩位兄長敗回陣去。
張繡鬥將得勝,且是以一敵三的大勝,手下士卒氣勢如虹。張繡見軍心可用,當即下令雷鼓進軍。曹軍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