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抄斬之罪,讓所有對不起小妹的人全部都去給她陪葬!!”
“可是……”孫耀邦的面色忽然緩和下來,看起來竟有些悲傷。“我怕念孝會恨我。你再混賬,也是他的爹。他已經沒有了娘,我不能讓他連爹爹都失去……”
聽到這裡,江善德和周氏都感到不寒而慄。
倘或孫耀邦沒有改變想法,那麼江家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他暗算了。
到那時,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周氏心口一陣陣的壓抑。
她如今還能苟活著,竟都仰仗了江念孝。
不止是她,甚至於整個江家,都因孫耀邦對江念孝的心軟而暫且保住。
可以後呢?以後倘或哪日他不再顧念江念孝的情份,江家上下又會是個怎樣的死法?
孫耀邦敢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一切,是因為他料定江善德沒有膽量、也沒有本事反抗他。
他更是在警告江善德,警告他,他孫耀邦已經拿定了江家的致命把柄,而這把柄,足以壓得他一輩子都翻不過身來。
江善德也漸漸反應過來一切原委,氣的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他的眼神飄忽著,聲音顫抖的不住罵道:“卑鄙……卑鄙!”
孫耀邦淡淡一笑,道:“我卑鄙?倘或你不貪圖雪雁的美色,又怎麼會答應跟我合作?倘或你不貪圖這裡面的暴利,又哪來的膽量和我一起這樣做?!呵,既想當□□還想立牌坊,江善德,你才是個真正的卑鄙小人!”
江善德氣的大口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此時,周氏卻聯想到了更多。
如今江善德被孫耀邦拿住了把柄,日後必定就要對孫耀邦唯命是從。
倘或撕破了臉,一旦江善德被告發,就連周家也要被株連……
忽然,周氏心中一頓。
雖然孫氏過世,可江善德尚未再娶,那麼江家事發,孫家豈不也難逃干係?
正想著,只聽孫耀邦道:“忠北侯李家有一位小姐,今年二十有三,只因自幼體弱多病,所以尚未出閣,前段日子忠北侯回長春祭祖,我跟他提了提你的事,看他的意思,似乎也不反對,過兩天進京之後,順便去忠北侯家提親罷。”
江善德懊惱的用頭撞著椅背,淚水橫流。
周氏的心也一瞬間彷彿跌入了低谷。
她早就感覺到孫耀邦似乎在圖謀些什麼,這樣的步步為營,理應不是籌建商會這麼簡單。
如今有了上位的資本,有了江家的把柄,竟還要把忠北侯也一同拖下水。
一旦忠北侯家的女兒嫁入江家,那麼忠北侯一族,也被他掌握在了手中……
正想著,孫耀邦忽回頭,對周氏道:“我勸你別想著給齊家通風報信,一旦走漏風聲,他們必然會不擇手段的自保,到那時,我們能否走的出瀋陽都難說了。”
周氏忙頷首,連道‘不敢’。
見周氏這樣恭順的低頭,孫耀邦滿意的笑了笑。“今日我叫你一同來,就是想讓你知道這些。知道了,以後遇到事情才好定奪。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家裡要是有人想不開,想胡來,你可要多奉勸著些,一不小心鬧個家破人亡可就不好看了。”
周氏恨的緊緊捏住衣角,面上仍乖順的低眉。“是。”
孫耀邦又對江善德和周氏吩咐良久,直至天明才放他們離開。
江善德被鬆綁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問世事。
周氏先派人去望海樓把雪雁接了回來,隨後便獨自一人在屋裡傷神。
胡阿嬌用過早膳過來,見周氏臉色不好,便上前關懷,周氏只說沒睡好。
胡阿嬌也不多問,只替周氏去盯著江念孝吃了藥,又抱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