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良到暖閣。
江溫良一看到周氏,就撲騰著小手,奶聲奶氣的叫娘。
周氏心口一暖,抱過江溫良,親了他一口,將他緊緊擁在懷裡。
一旁在乳孃懷裡的江念孝看到,一反常日昏沉的狀態,突然也掙扎著要去周氏的懷裡。
從未見江念孝這樣活躍過,乳孃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是要幹什麼。
江念孝掙扎不動,著急的衝周氏伸出手,大叫道:“娘……抱……抱!”
江念孝一開口,把一屋子人都嚇的不輕。
周氏忙把江溫良遞給胡阿嬌,上前抱過江念孝。
進了周氏的懷裡,江念孝即刻安靜下來,滿意的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緊緊摟著她的脖子,還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江溫良。
周氏驚訝道:“念孝是什麼時候會叫人的,怎麼不曾聽你們說過?”
乳孃更驚愕。“我們也不知道啊,從來沒聽見過他叫人。”
另一個乳孃道:“別說叫人了,平日都聽不見他出聲兒啊。”
胡阿嬌道:“這可真是奇了,小孩子說話都是一點點說過來的,哪有一開口就會叫的。就是溫良,剛開始叫你都是叫‘羊’的,後來才會說‘娘’。”
周氏又驚又喜,寵溺的擁著江念孝。“小傢伙,真是嚇死人了。”
乳孃們連連稱歎,都說從未見過這樣稀奇的事。
暖閣里正一片歡愉,忽然,另一邊的屋子裡傳來了洪亮的哭聲。
即便隔著好幾間,仍舊聽的十分清晰。
一個乳孃朝那邊瞧了一眼,道:“這勇哥兒竟又是餓了。”
胡阿嬌笑道:“前兒他的乳孃還跟我說呢,這念勇簡直是老虎投胎的,吃起奶來狼吞虎嚥,溫良這麼大的時候每日喂四次已是多的了,他竟是要喂五六次都不見得飽。”
周氏微微笑了笑,親了一口懷裡的江念孝。“我們念孝要是什麼時候能吃個五六頓,我就是做夢也能笑醒。”
看到周氏笑,江念孝也咯咯的笑起來。
乳孃道:“這二少爺在奶奶跟前兒比在我們跟前兒開朗多了。”
另一個乳孃說:“原先也是,以前夜夜哭的不能睡覺,一旦有奶奶抱著睡,就睡的很好,可見和奶奶是有極深的緣分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哄的周氏笑的不停,總算將孫耀邦的事拋在了腦後。
江善德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三天。
期間有不少人來探望,孫耀邦擔心他們二人都不會客會讓人生疑,因此出面待客,藉口江善德這些日子累了,想歇息幾天。
應酬了幾日,孫耀邦料著不能再拖延,便強制帶著江善德往京城去。
走時吩咐周氏,但凡有人上門詢問,就說他們上京述職去了。
孫耀邦和江善德走了沒兩日,周老爺就帶著王夫人以及周青溪來了。
瞧過江念孝後,周老爺說他的身子沒有大礙,只是先天不足,身子虛弱,所以不像別的孩子那樣有精神,再長兩年就好了。
是時,虎子從邊關送來了信,說邊關戰事告捷,正月就能回家。
周氏思慮許久,還是把孫耀邦所言之事告知了周老爺。
周老爺卻沒一點驚慌,只冷笑道:“他這樣的做派,是能風光一時。可他太自以為是了,他充其量是一條毒蛇,京中的那些人卻都是妖魔鬼怪。且瞧他有什麼好下場罷。”
周氏道:“這生死攸關的大事,在您嘴裡怎麼就這樣的一句話。人是會變的,他這樣的人到了京城,用不了多久也能成妖魔鬼怪。我只求您給我想想,有什麼法子能趁現在就擺脫了他,否則,日後不止江家,連你們也要受他擺佈。”
周老爺笑道:“我知道在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