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中讚歎。“如此更好!只是在下才疏學淺,不太懂藥膳調配之道,倘或能有令尊親自為太太調配,那此胎定安保無恙。”
周氏點頭,又與張郎中商討過江念忠的病情,這才讓春梅送張郎中出去。
張郎中離開,周氏問起江善德,春喜這才說江善德方才帶了玉鳳去書房。
周氏皺眉。“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你可去看過?”
春喜點頭。“去過,可姨媽守在外面,不讓我進去。”
周氏吩咐道:“你去找王福,就說是老爺說的,讓他即刻架了馬車去周府接我爹過來,去了也不用多說,就說人命關天的事,讓他即刻來!”
春喜應聲去找王福,周氏在一旁侍奉孫氏,給她講道理寬慰於她。
不一會兒,春喜回來說王福已經上路了。
周氏起身,又吩咐道:“從今日起,除了我,不論什麼人都別讓踏進這屋子半步!”
春喜為難:“可是,如果姨媽或者老爺要進來……”
周氏忽然厲色道:“就是玉皇大帝要進來也不行!我可告訴你,這件事你辦好了,你要什麼我賞你什麼,倘或辦不好,我定打死你給太太解恨!”
春喜驚的紅了眼眶,連連應聲。
周氏嘆了口氣,還是不放心,便讓春梅來這裡和春喜一同照料孫氏。
把孫氏這裡安排好,周氏徑直往書房去。
遠遠的,周氏就看見王大娘正坐在書房院外的門檻上嗑瓜子兒。
聽見腳步聲,王大娘抬頭看了一眼,也未起身,只笑道:“奶奶來的不巧,老爺正午睡呢,說了不讓人打擾,有什麼事兒等老爺醒了再說罷!”
周氏笑道:“午睡?這個時辰睡的哪門子午覺?”
說著,她提高聲音,大聲朝書房道:“大白天關著門,別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罷?!”
王大娘面色尷尬,忙起身道:“奶奶小聲點兒,老爺聽了可是要怪罪的。”
周氏冷哼一聲,一把推開王大娘,快步朝書房走去。
王大娘驚的高喊報信兒:“少奶奶,您可不能硬闖啊!”
王大娘一喊,周氏更加快腳步,小跑著上前,一腳踢開了門。
剛開啟門,一股曖昧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周氏輕掩著鼻子往裡看去,只見書桌上一片狼籍,江善德衣衫不整,正匆匆系口子。
周氏邁腿走進去,往裡屋瞥了一眼,看見一個桃色身影。
江善德又羞又怒,可忙著穿衣服也顧不得發作。
周氏冷笑。“大白天的,爹真是好興致。”
江善德本來就羞愧難當,再加之周氏自進門以來就直來直去,絲毫不顧及長輩的顏面,對上上下下都是毫不留情,沒有半分禮數規矩。
如今醜事被發現,江善德更加惱羞成怒。“你放肆!!!”
王大娘嚇的縮了縮脖子,周氏卻不以為然。“兒媳只是來告知爹爹一聲,您兒子越發病重,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叫著阿嬌的名字漏。精。太太方才身子出血了,找郎中來看過,說是有喜了,可若再傷心動氣,恐怕胎兒難保。”
江善德聽的一愣,一下子竟反應不過來。
周氏冷笑。“兒媳想著這些事爹應當是不知道,畢竟爹正爽快著,哪能顧及這麼多,所以兒媳覺得該來向爹回個話兒,免得讓爹覺得兒媳不知禮數,您說呢?”
江善德被說的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卻又不佔理,難以發作。
周氏悠然的坐在一旁,道:“兒媳不才,進了這江家才知道那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什麼意思。兒媳知道,爹心裡實際上是看不慣兒媳這般做派的,也無妨,兒媳想著明日就回周府去,爹只要代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