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水命人把桌子收拾了。換上了清茶涼果。
傾城閣
蕭庭跟張然坐在一處品茶。張然笑道,“今兒個不知姐姐那桌菜做得如何了。這些日子她就愛躲懶。這會子怎麼倒還吃了這麼久?”
蕭庭漫不經心的道,“別瞧不起她。她若不能把事兒做了,你以為她會逞那個強?”
張然想了想,趕緊點頭笑道。“這倒也是!”他一邊說,一邊瞧瞧蕭庭。
蕭庭又喝了口茶,道,“那樣的家宴最是無聊,可她卻還一時之間回不來。來的都是些女眷,到時少不得又要爭風吃醋。”
張然瞠大眸,道,“姐姐會跟人爭風吃醋?你怎麼知道?”
蕭庭咳嗽兩聲,冷道,“上回在茶樓你沒瞧出來麼?主子對爺是有情的。可卻也不知道爺到底哪兒得罪她了,她就是跟他過不去!今兒個那綠裳姑娘不也來了麼?你道能不能有個太平日子可過?”
張然攸的立直身子,在屋裡亂走。“那怎麼辦?咱們不在,她會不會吃虧?”
蕭庭淡淡一笑,道,“她不讓人吃虧已經不錯了。張然你沒瞧出來麼?主子表面瞧著軟弱,實際上誰也沒她有想法。她三百士兵就敢進城抄了毛俊一半的財產。這事兒慢說放一個女人身上。就是放在誰身上,誰也不敢!”
張然笑道,“可是蕭兄就敢啊!一人獨闖千軍!”
蕭庭又笑,“我那是有一技傍身。她呢?她就一張嘴。說實在的,我蕭庭自小沒服過什麼人,可對她我算是服了!”
張然又想起簡明簡新的事兒,面色一紅。道,“嗯。我也服。”他說罷,便拿了茶杯來喝。
蕭庭見他似乎想起什麼,便隨口問了句。張然也沒隱瞞,便把她怎麼眶簡明簡新自動去勢的事兒給他說了一遍。說到興起處,竟還手舞足蹈。
蕭庭聽到這兒,竟倒也捧腹大笑起來。“真有這回事兒?他們還倒過來謝她?哈哈!”
“可不是麼?這事兒我倒還真是頭一次瞧見!就那之後,她就認了我做了個弟弟!許是瞧著那事兒對不住我罷!可我有什麼好對不住的。我……”他話才到這兒,便突然住了口。
他一住口,倒把蕭庭的好奇心勾上來了。他問道,“你怎麼了?”
張然面色攸的一白,眼晴血紅。許久,他才啞聲吐出兩個字兒來,“沒什麼。好在現在跟在姐姐身邊兒,倒也活得像個人樣了。”
蕭庭心中存疑,暗道,難道他原來活得不像人樣麼?想到這兒,他突然一怔。他遇見蘇流水前,哪兒活得像個人樣了?不也跟張然一樣麼?
想到這兒,他便輕輕的嘆了口氣。笑道,“咱們大家都活得像個人樣了。”
張然聽他這麼一說,再瞧瞧他現在英俊的模樣,便自笑了聲。“張然現在這些,都是姐姐給的。今後張然要加倍的待姐姐好。所有為姐姐好的事兒,我都會去做!只要姐姐活得好了,張然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蕭庭忍不住瞧了眼張然,這孩子才多大一點兒?竟就這樣了?他之前不是跟著李御醫的麼?難道李御醫給他罪受了?那不對啊!李御醫瞧著也是個老好人啊!
可若不是李御醫,又會是誰?他才想到這兒,不知怎麼竟覺著有些困了。便單手撐住額頭小憩會子。哪兒料到,他這麼一睡,便就這麼睡了過去。
張然見他睡下,竟也跟著睡了去。他們一睡,黑暗中便出來兩個黑衣人。他二人見他們倒下了,便將他二人就地綁了。扛了出去。
正廳
蘇流水眼晴已經花得不行。前世她是千杯不醉沒錯。可她忘了,是不是千不醉,與自個兒的體質有關。這個蘇流水雖不至於說是一喝就倒,可卻怎麼也稱不上個千杯不醉!
但凡人喝醉,各有各態。有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