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見到過言彥臻,這件事似曾相識,原來這是言彥臻迴避見人的方式,他每天都呆在楚家,言彥臻每天都回來這裡休息,總是錯過,卻不是故意不見,楚祺苦笑。
那天他特意打聽到言彥臻下午會有朋友過來,他便在花園的椅子上看書等著,再逃避下去,他便沒有呆在這裡的意義,他們應該有個了斷。
徐景瑞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楚祺坐在一棵老樹下安靜地看書,樹影斑駁,在他身上投下片片暗影,淺灰色的衣褲將他纖弱的身影襯得很淡很淡,他坐在那裡就像融入景色之中,彷彿坐黃了歲月,坐老了時間。
徐景瑞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葉贇朝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感嘆道:“無論變成怎樣,他都有辦法讓人側目,明明只是一顆隨處可見的兔尾草。”
徐錦瑞回身盯著葉贇,“你對他很有意見嘛,從熱情妖嬈忽然變成了清冷安靜,變化也太大了。”
葉贇拖著徐錦瑞就走,“誰讓你就見過他那一次。”
徐景瑞撇撇嘴,又多看了幾眼,兩人往裡走。過了沒多久,言彥臻和沈洪毅也來了,幾個一起在談了會話。
正在楚祺準備起身往裡走時,他們卻出門了。楚祺望著言彥臻的背影,眼神中的希望,慢慢湮滅。楚祺固執地坐在那裡等著,直到夜幕降臨,繁星滿天,直到抵不住沉重的眼皮,疲憊睡去。
楚祺看見自己在人生的旅途中從開始就選了一條充滿荊棘的路,他赤著腳在這條路上走了好久。當他已經習慣利刺扎進腳底的感覺的時候,那些熟悉的人突然給了他一雙鞋,他興奮地往前奔跑,然後楚煜、陸璟飛、韓宇、言彥臻、沈琴各種各樣的人,忽然在他面前撕開了面具露出恐怖的面孔,他才發現腳已經不能動,因為鞋子就是用荊棘做成的,尖針已經刺穿他的腳,把他釘在這條佈滿鮮血的路上,他寸步難移……
楚祺滿臉冷汗地從夢中驚醒,他抬頭的瞬間,卻一驚,有個身影已經站到了跟前,然後他聽到了那個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做惡夢了?”
楚祺坐起身,回答道:“嗯。”
言彥臻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沈琴的事,你要聽麼?”
楚祺搖了搖頭,“他已經告訴我了。你一失戀就喜歡去外面找人過夜的毛病真奇特”。
言彥臻將楚祺拉進懷裡,楚祺的身體冰冷沒有溫度,“只是習慣了”,然後他又輕輕嘆息,“你總是那麼固執。”
楚祺微抿著嘴,像下定最後的決心似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言彥臻簡單地答道:“如你所願。”
楚祺沒有特別高興,只是認真地問:“你喜歡我麼?”
言彥臻直接道:“喜歡。”
楚祺輕笑地說:“是不是每個這樣問你的人,你都是這樣回答的。你特意利用沈琴來逼我放棄的時候,心裡會不會有一絲的不忍?”
言彥臻看著楚祺,“不過是一個手段而已。我一直奇怪,總是追問愛或不愛,無論怎麼回答,你們給我的結果都一樣。”
楚祺不明白言彥臻這個滿世界找愛的人,自己為什麼卻從來不肯付出哪怕一點點的真心。“彥臻,你的心,在哪裡?”楚祺滿臉笑意地問。
言彥臻看著楚祺無比詭異的笑臉,聲音是一貫地從容,“在我身體裡,你要確認麼?”
楚祺伸手隔著衣衫撫摸著言彥臻心臟的位置,“那裡真的那麼冷麼,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真心。彥臻,我要怎麼溫暖它?”
言彥臻盯著楚祺的一舉一動,終於只是輕輕一笑,“小祺,你儘量試試吧。”
楚祺把自己的頭放在言彥臻的肩膀上,“彥臻,我喜歡你。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對不起;說了糟糕的話,也對不起;怨恨你明知道那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