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些。相爺若有不適,請及時告知下官。”
“好,多謝秦太醫。”
程有跟著抱拳,“多謝太醫。”
太醫走後,程有的目光與景瀾一接,有些尷尬。
景瀾又用淺淺一笑緩解了這尷尬,起身道:“有些累了,我去歇歇。”
“行、行波!”程有叫住他,吞吞吐吐,“對、對不起,我只以為懷胎不該做……那事,誰知耽誤了你和孩子……都是我、是我不好……”
景瀾心中一痛,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做戲誆他!秦庸不過是薛沐風用易容術假扮的,開的藥也並非安胎藥,而是滋補助孕的藥。皆因以懷孕作為成婚的藉口,誰料婚後程有竟不與他洞房,只好出此下策,希望儘快懷上孩子,假戲成真。
謊言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看著程有如此慚愧,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卑鄙。可是……饒是宦海中游刃有餘的他也會害怕,害怕不堪設想的後果,害怕失去,不敢將真相說出。
就像一個瘋狂的賭徒,將所有的賭注壓在不確定的未來。
“你別這麼說!”景瀾握住程有的雙手,“這不是你的錯,不是。只要我們按太醫說的做,孩子會沒事,我……我也會沒事。”
景瀾的語帶懇求,聽得程有心中震動,“嗯,對!我們聽太醫的,下午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們、我們就……”
程有說不出那兩個字,嘴巴微動,臉色通紅。
景瀾的笑雖好看,此時卻含著幾分感慨與悽然。雙手從程有的手掌中抽離,慢慢向上,透過結實有力的雙臂,來到寬厚硬朗的雙肩,再向上,捧起那麥色的臉,身體前傾,在那微微張開,有些笨拙的嘴唇上淺淺印了一吻。
程有當即傻了。
此時景瀾已經放開了他,低聲道:“我去休息,今晚等你。”
那一吻的溫度和味道,留在程有唇上久久不散,可他沒時間細細回味,他必須趁著景瀾睡覺的空當,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出了相府,去往墨水街,顧名思義,臨街的商鋪全是書齋。定居京城以來,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條街,也不知想要的東西在這裡能不能找到。
尋尋覓覓,門面大裝潢好的,估計賣的是正經聖賢書,走到街巷盡頭,看見一個小店,門幾乎被前頭的大槐樹遮了一半,還掛著個破布簾子。
程有想了想,決定進去看看。
店內光線暗淡,老闆在櫃檯後眯眼打盹,一點兒沒有招呼客人的意思。程有便從書架上一排排看過去,有正經書,也有筆記、軼聞。但看了半天,沒有他想要的。
或許……在更裡面的位置。
程有撓撓頭,繼續一本一本看書名,看到後來,老闆不耐煩了。
“客官想找什麼書?說出名字,我幫您找。”
程有臉色騰地通紅,慢吞吞轉過身,“名字……我也不懂,大概是……房中……”
“客官早說嘛,那種書怎能擺在外面大肆招搖?”老闆心知肚明地笑,衝程有神秘地擺手,叫他過來,“客官可算來對地方了,不知你想要刺激些的,還是溫和些的?是要圖多的,還是字多的?要有故事的,還是沒故事的?要真實些的,還是演繹些的?”
程有大窘,原來事事皆有學問。
“什麼叫真實?什麼叫演繹?”
老闆小眼眯起,露出精光,“真實些就是平常我們怎麼弄,它就怎麼寫;演繹些,比如夜御十人,前方粗長如兒臂,後方海納百川伸縮自如,各種奇妙古怪的姿態……等等。”
程有臊了個大紅臉,低聲道:“我要真實些的便好。我剛剛成親……”
老闆雙目一亮,“明白了!給你圖文並茂,講義似的,保證讓你跟家裡那位如魚得水!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