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河間王已經入兩儀門了,應該也見到聖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裴矩在一旁幫忙出主意道:“要不要請淮安王出面試試?”
陳叔達若有所思的道:“淮安王是皇室的大宗正,他有資格約束皇室所有的子弟。河間王藉著職務之便在邊陲謀利,觸犯了大唐的律法,由淮安王為其定罪,並且加以懲處,也算是合乎情理。”
蕭瑀潑冷水道:“事情鬧的這麼大,淮安王願意不願意出面還是個問題。”
陳叔達嘆了一口氣道:“無論淮安王願不願意,我們都得試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聖人跟殿下再起衝突吧?”
說到此處,陳叔達看著其他人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雍王妃生產的時候,聖人跟殿下就起了衝突,要不是雍王妃肚子爭氣,生下了雍王府的嫡長,使得聖人和殿下都高興了,化解了這一場衝突,聖人肯定會跟殿下翻臉。”
李綱又惡狠狠的瞪了王圭一眼道:“事已至此,不論淮安王願意不願意,我們都必須一試。你們在此處等著,我親自到淮安王府去一趟。”
說完這話,李綱又盯著所有人鄭重的叮囑道:“記住,一旦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聖人和河間王他們出來了,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攔住他們,千萬別讓他們跟殿下見面。”
蕭瑀和裴矩一臉的遲疑,陳叔達則滿口答應了。
王圭求救似的看著蕭瑀和裴矩。
蕭瑀已經死咬著沒鬆口,裴矩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老夫就託一次大,幫你們攔住聖人和河間王。”
李綱沒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快速的趕往了淮安王府。
王圭則對著裴矩千恩萬謝。
禍是他闖出來的,李淵和李孝恭等人出來的時候,他們身為臣子也不好攔。
裴矩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給一句準話,已經算是在幫他了,所以他於情於理都得道謝。
就在李綱離開以後沒多久,李孝恭就攙扶著李淵出來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子皇族。
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
不僅如此,李孝恭還一個勁的在李淵耳邊進讒言。
“叔父,侄兒為大唐立下的功勞您也知道,侄兒不求加官進爵,也不求位極人臣,更不求封土千里,只求一家人能過上一點富貴的日子。
可就是這樣,元吉還不允許,還要堵死我的路,甚至還要對我喊打喊殺。
您說我還怎麼活啊?”
“對對對……”
“堂兄他自己都在求財,還縱容著手下求財,卻不允許我們求財,這分明是向著外人啊。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
不僅李孝恭在進讒言,其他的郡王們也跟著在附和。
李淵滿臉的怒容,任誰都看得出李淵生氣了。
不過,李淵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太極殿的方向走。
“臣裴矩,參見聖人……”
裴矩心中叫了一聲苦,第一時間站出來擋在了李淵的身前。
李淵腳下一頓,臉上的怒容緩和了幾分,語氣生硬的道:“是裴卿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李淵又看向了蕭瑀、陳叔達、王圭、魏徵等人質問道:“你們又在這裡做什麼?”
蕭瑀、陳叔達、王圭、魏徵等人趕忙向李淵施禮。
裴矩在這個時候微微躬身道:“回聖人,臣是來提醒您別聽信一面之詞的。”
李淵眉頭微微一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孝恭在這個時候冷哼著道:“叔父,他是在說,侄兒們所說的話都是一面之詞。”
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