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裴矩質問道:“是這樣嗎?”
裴矩也沒有狡辯,而是痛痛快快的承認道:“是!據臣所知,雍王殿下之所以跟河間王殿下起衝突,是因為河間王殿下不顧雍王殿下的禁令,藉著職務之便,在邊陲上大肆的斂財。
所以這件事錯的是河間王殿下,而不是雍王殿下。”
李淵又看向了李孝恭,質問道:“是這樣?”
李孝恭瞪著裴矩,惱怒的為自己辯解,“叔父,侄兒是不顧元吉的禁令,在邊陲上大肆斂財了。可這件事不光是侄兒在做,元吉自己也在做啊。
不僅如此,元吉還讓屬下的人也跟著做。
侄兒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元吉自己做可以,他屬下的人做也可以,侄兒們做就不行?”
“對,他就是想獨佔好處,所以才不讓我們做。”
有位郡王大聲的附和。
李淵的眉頭一瞬間就皺起來了。
李孝恭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附和的郡王。
豬啊你!
說什麼不好,說元吉想獨佔好處?!
人家是嫡系嫡子,從生下來的那一瞬間就擁有了獨佔李氏所有好處的資格。
所以人家獨佔李氏所有的好處,那是應該的。
你一個庶系在質疑人家吃獨食,你這是在挑釁嫡系。
聖人作為嫡系最大的受益者,以及最忠誠的擁護者,聽到你這話,還不得發飆?!
果然,下一刻李淵就冷冷的質問道:“難道元吉獨佔所有的好處不是應該的嗎?”
說著,李淵目光冰冷的在所有郡王身上環視了一圈,再次質問道:“怎麼,你們想跟元吉分享?”
是隻想分享大唐的富貴呢,還是想分享大唐的皇權?!
這話李淵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其中的潛意詞。
有人下意識的打起了哆嗦。
李孝恭為了安撫李淵,為了避免有人再說蠢話,趕忙道:“叔父,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元吉情願讓外人得好處,也不願意讓我們得好處,明顯的拿我們當外人看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