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甩,將杯裡的酒直接甩到他臉上,然後在他暴走之前,悠悠地說道:“好了,看來是清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得挖個坑把你給埋了。”
“紀,紀雲深!”梁靖珂氣得血壓直線上升。他今天真的是太倒黴了,先是被花芊朵用水潑,這會兒又被紀雲深用酒潑。難道他很髒嗎,每個人都想幫他洗個澡嗎?
紀雲深像是聽到了梁靖珂內心的吶喊,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揪著他衣服的一角聞了聞,然後搖頭皺眉道:“嗯,果然放太久了,有點餿掉了。去,浴室在那邊,洗乾淨了我們再慢慢談。”
“誰,誰要跟你談啊!”梁靖珂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變成漿糊了,這算哪門子的事兒,“你不要以為那天在警察局幫了我一把,我就會對你客氣一點了。你這傢伙,莫名其妙把我打暈了,然後又帶來這裡,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雲深眯眼一笑,看得人不寒而慄,然後便見聽那兩片好看的唇瓣間,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靠走私器官發家的。”他一面說,一面將目光投向梁靖珂,從上到下打量著他,似乎要扒開他的衣服,割開他的皮肉,去仔細檢視裡面的器官是否完好,是否可以拿來賣錢。
梁靖珂頓時從頭涼到腳,雖然明知他滿口都是胡說八道,可是心裡卻還是禁不住地害怕,好像那雙鳳眼之中,總是會射出讓人心悸的光來。他雙手抱著肩膀,抖了一會兒,隨即便落荒而逃。丟下一句“我去洗澡先”,便直接衝進了浴室。
紀雲深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滿意地拍打了一下大腿,心裡又開始幻想起郭珮瑢的那張空白支票了。到底該填些什麼上去呢?這個似乎比從梁靖珂嘴裡挖出東西來,更為讓人頭疼呢。
紀雲深正在那裡沉思,就聽得從浴室門口傳來了不太自信的聲音:“那個,大哥啊,有沒有衣服借一件?”
他轉頭一看,只見浴室門被拉開了一條小縫,梁靖珂的半個腦袋探了出來,一臉尷尬地衝他笑著。紀雲深很大度地點點頭,走到房裡,找了件寬大的T恤出來,想了想,又再多拿了條沒拆封的內褲,一併遞到了梁靖珂手裡,並多嘴問了一句:“那條內褲,你行不行?會不會嫌太大?”
“人家已經發育好了啦!”梁靖珂被問得羞憤欲死,砰地關上了浴室門,進去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了。然後,當他拆開包裝往身上一套,發現真的有點嫌大時,氣得幾乎把牙咬碎,然後不停地安慰自己,只當是紀雲深太胖了,所以他的褲子自己穿了才會嫌大。
好不容易洗乾淨身上的酒味後,梁靖珂走了出來,看紀雲深的眼神略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小霸王,怎麼每次看到斯文儒雅的紀雲深,沒來由地就會害怕起來。這個男人,不開口則已,一旦開口,必定是語出驚人。
紀雲深果然沒有鄰梁靖珂失望,立馬就證實了他的猜測。只見他側過頭來,只是隨意地瞟了一眼,便點點頭,下了結論:“唔,果然還是嫌大了點。”
梁靖珂氣得直跳腳,衝過去揮舞著拳頭道:“都跟你說老子已經發育好了,老子都能讓朵朵懷孕了,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啊,原來花芊朵有了你的孩子。”紀雲深很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點,然後指了指他身上那件T恤,笑得非常賊,“我是想說,這件T恤果然是大了,我穿都嫌長,你就更不用說了。”
“啊,什麼?”太快的轉變讓梁靖珂有些反應不過來,拉了拉身上略顯肥大的T恤,喃喃道:“你這個人,說話一向是這樣的嗎?”
“也不一定,對付不同的人,我會用不同的方法。”比如說對付郭珮瑢那個彆扭的女人,我會用更強勢也更肯定的語氣,當然了,偶爾也是要逗一逗的,但不能過了頭,不然,她很可能會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