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一下眼睛,魏北泠咬著牙齒道:“娘,您別罵了,那個男人不值得。今天這一頓責打您是逃不了了,女兒願意替您受過,但女兒對您發誓,有朝一日一定向花寧討回今天的羞辱。”
“泠泠,娘自己可以,不過就是挨頓打,娘從小打到捱得還少麼,娘……”劉紫環一聽女兒的話就淚如雨下,小腿上一定是腫了,此刻她疼痛難忍,半分動彈不得。那個他當作天的男人,下手可真是恨啊。
“娘,我扶您回去,如何處置,女兒一力承擔。”魏北泠硬下了心腸。
“什麼?你承擔?你怎麼承擔?你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女孩子,這麼瘦弱,要是大爺真的要打板子,你個姑娘家怎麼受的住?若是打壞了,娘,娘這後半輩子還怎麼過呀孩子……”劉紫環淚水橫流,幾乎狂亂地看著魏北泠。
“娘,這是我們欠下的債,總有一天要還的,”魏北泠目光放柔,輕手輕腳地擦掉劉氏臉上的淚水,苦笑道,“只是這還的方式出人意料罷了。”
劉紫環一怔,渾身顫抖起來,“難道,難道是越氏指使的那個賤人……”
魏北泠搖頭,“娘,不是越夫人。您還看不透嗎?上回她越過二嬸替姐姐辦了生辰,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越夫人不甘受爹所制,她跟爹已經離心離德了。如今有了那兩個小的,她還有什麼顧忌?她既然已經不在乎爹了,她又怎麼會報復您?”
“那是魏北悠……”
“她可是公主,想對付我們還不容易?何必用這樣的方法,平添麻煩?”魏北泠慢慢地替劉紫環揉著紫黑處,一面分析著。
“泠泠,你怎麼,老替她們說話……”劉紫環不樂意了,撇著嘴。
“因為,我們有事要求她們。”魏北泠眸光一閃,迅速平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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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大爺,不好了,不好了!”丫鬟瘋狂地衝進魏以廉的書房,一把扒在了魏以廉的書桌上,扒翻了魏以廉的墨,弄得半個袖子裡都是墨汁。
此刻卻也顧不得,紅著眼睛嘶叫,“大爺,不好了!”
“說!”魏以廉皺眉。
“花姨娘,花姨娘她……”真要說,丫鬟又猶豫了。
“她怎麼了?”眷寵正濃,魏以廉也不由得有些著急。
“她小產了!”丫鬟大聲道。
“什麼?!”魏以廉大驚,轉身就往屋外走,袍角帶起一陣寒風。
丫鬟歪歪倒倒地跟在後面。
魏以廉倒風寧院的時候,婆子端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走,魏以廉正要進去,丫鬟急忙攔住他,“大爺,不吉利。”
“屁!”魏以廉聽見花寧的哭聲,推開了丫鬟,直直走了進去。
“寧兒!”魏以廉一面痛惜地叫著一面走上前去,將花寧的雙手僅僅抓進手裡,“寧兒,你什麼時候有的身孕,竟然沒有告訴我?”
花寧臉色慘白,形容枯槁,說出的話幾乎全是斷斷續續的氣息,“大爺……妾身知道您……綿延子嗣……不容易……所以想……給您個驚喜……卻……卻……他……他沒了嗎……”花寧捂著腹部,苦不堪言,泣不成聲。
“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小產的?”魏以廉緊緊攥著她的手。
花寧苦笑,卻閉上眼轉過頭去,不願回答。
魏以廉送走大夫,把花寧安置躺下,“寧兒,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有一個公道。”
冷眼瞪著跪著不停磕頭的丫鬟們,魏以廉冷哼道:“還不說?”
丫鬟小廝們面面相覷,終於有個膽大的丫頭站了出來,卻還是縮著身子小聲道:“奴婢今日陪花姨娘在路上散步,是……是劉姨娘突然撞了過來,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