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姨娘就跑。奴婢扶起花姨娘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已經……”
魏以廉一掌拍在小几上,“你隨侍著花姨娘就該盡心盡責,竟能放任花姨娘跌倒,你怎麼當的差?!老人啊,張嘴!”
“是!”
丫頭被扇暈在地上,魏以廉潑了茶水把她澆醒,死死地緊盯著她道:“你說的是真的?”
“大爺有什麼不滿儘管朝著妾身來,何必動藏冬,她是妾身萬里迢迢唯一貼身的丫鬟。打傷了她,大爺是要逼死妾身麼?!”花寧聲嘶力竭地哭號著,彷彿絕望到了極點。
魏北悠慌忙讓人把藏冬扶起來攙到一旁,又安慰花寧,“寧兒,我只是怕那丫頭到了跟劉姨娘對峙時又會反水,故而嚇她一嚇而已。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逼死你?寧兒想多了。至於孩子,我也痛心,但你我還年輕,以後總會有的,好不好?”
花寧這才面色好看了一些。
“爹,您來質問我娘是不是害花姨娘流產的兇手?”魏北泠冷笑,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在跟你娘說話,你退到一邊去!”魏以廉冰冷的訓斥如同刀劍,喇過魏北泠的心。
“女兒自然不能退到一邊,孃親雖然胸無城府,但泠泠卻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爹以前還因為這誇過我,不記得了麼?”魏北泠望著他。
魏以廉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娘是無辜的?”
“自然是無辜的。”魏北泠笑了,“與其討論這個問題,爹爹不若問問花姨娘,那個流產掉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你什麼意思?!”
“女兒什麼意思,爹爹還不明白嗎?爹爹每日宿在風寧院,她那裡種著什麼,您不知道嗎?”魏北泠挑眉驚訝。
“你是說……無望草……”魏以廉不敢相信。
對了,那院中可能種著無望草!
那種草混在草叢之中,難以辨識。魏以廉只聽魏老爺子又一次喝醉酒說起過,可具體在哪裡,他根本不清楚。越氏生了女兒,劉姨娘也生了女兒,那草就肯定不在她倆的院子裡。
這種草也算是家中秘辛了,逢到想讓哪個女子絕育,直接在院中撒一些種子,隔天便長得異常茂盛,混在綠草中,根本無法識別。無望草的存在,魏北泠竟會得知,這讓魏以廉難以接受。
魏以廉追問魏北泠,她卻只說是魏老夫人說的。魏以廉估摸著魏老爺子知道,魏老夫人很可能也清楚,也就沒有再問。
花寧可吃了大虧了!
咬人不成,卻被反咬一口!如果院中真有無望草,她流產的那個孩子是誰的?難道在這魏府之中,真的有人敢給魏大爺戴綠帽子?!
“泠泠,你怎麼知道那個賤人院子裡有無望草?”
“哼,我根本不知道。只是信口一說而已。如今她孩子沒了,卻又被冠上野種的名號,她還能怎麼害我們呢,我等著看!”
“泠泠,萬一查出來沒有那種草……”
“我沒說過有啊。只要爹爹開始懷疑了,她就不會那麼一直好過下去!”
“寶兒,那個孩子……”越氏猶豫地看著完成一片的幾個男孩,有些憂心。
二寶三寶,冬年的孩子逢瑞,還有……魏於晨。
此刻這個孩子的大名還沒賜呢,只喚作晨晨,因為是晨分出生的。
“娘,先看看他的品性吧。總不能因為他娘來評價他,您說是吧?您看,他還照顧三寶呢,像個小大人一樣。”魏北悠卻只是微笑看著。
那孩子很喜歡她。魏北泠把他送過來的時候,他半點兒沒有陌生的感覺,撲過來一把抱住了魏北悠的腿,咧著牙齒笑。
魏北泠仍舊要防著。
但魏於晨……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