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想看新上映的電影得比城裡面晚許多天。一張票卻只要人民幣八塊錢,若是有預存一百就可以辦張會員卡,還能折成五元,這個價格可是非常吸引人。
但是我和宋琪琪都沒有卡,可是又心疼那多出來的三塊錢。
“我買兩張七點的票。”宋琪琪遞了二十塊錢過去。
“有卡麼?”大嬸問。
“有,有。”宋琪琪回頭朝我擠了個眼神:“小桐,你那卡呢?”
“哦。”我開啟手袋,裝模作樣地翻錢包。
“快點,帶了麼?”宋琪琪問。
“哎呀——好像忘帶了。”我驚呼。
“啊,那可真麼辦啊。”宋琪琪哀嘆,然後將二十塊錢收回來。
“只好不看了。”我說。
“唉——”宋琪琪長嘆一聲。
“阿姨,”我走上前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啊,我們辦了卡的,但是今天忘帶了,你就賣兩張會員票給我們吧。”
大嬸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有,今天忘帶了。”我急忙點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要回去拿就來不及趕開場了。我們一個星期就這會兒有時間,其他晚上都上自習,好好學習呢。我一天才十塊錢生活費,這一張票要是能省出三塊錢,也能讓我多買份肉了。”
我說的聲淚俱下了。
大嬸瞅了瞅我,“你這孩子真是忒瘦了。好吧,下次記得帶啊。”
我拿著票回頭偷偷朝宋琪琪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這個方法他們用了N此,屢試不爽。後來,只要是那位好心的大嬸看到我,連卡都不查了,直接對旁邊的人說:“嗨,這孩子我認識,老會員了。”
在知了還在樹上苟延殘喘的季節,我進入了大三。這學期有一門我們期待已久的必修的選修課——二外。
A大外語學院分了英語、日語、德語、俄語、法語五個專業,所以我們的二外也是在日、德、俄、法中間選。這些年,日語法語很緊俏,導致英語系裡選修日語和法語的也特別多,有時候一個班都裝不下,還要增班。
我們宿舍右邊住的日語系的同學,其中一個和宋琪琪是老鄉,每天來串門都要說他們某個師兄學了日語如何如何有出息,去了日資企業的生活又如何如何逍遙。
“唉,其實吧,我覺得你們當初不應該學英文的。”小日語又開始哀嘆。
“為啥?”宋琪琪反問。
“只要念過書的人都會這個,學出來有什麼用。”
宋琪琪脾氣好,笑笑了事。
“我們去年畢業的一個師姐,畢業後幫人家翻譯日本動漫,可掙錢了。後來人家覺得她聲線好,如今送她去了日本培訓,還想讓她配中文來著。”
我忍無可忍地從上鋪翻下來,冷嗤一下,“是啊,學日語多好,看AV都不需要翻譯。”
小日語沒說話。
我對著鏡子梳了梳頭髮,又說:“你們那個師姐替小日本配啥音呢,是不是一直說‘亞美爹’,‘克莫奇’啊。”
(現在木頭的外語知識講堂時間:在日語中“亞美爹”的發音略等於中文“不要嘛”的發音,“克莫奇”則是“真爽”……=。=)
小日語的臉抽搐了一下。
她以前在宋琪琪面前炫耀,因為宋琪琪性格溫和從來沒反駁她什麼,她就更加變本加厲。如今見到我諷刺她,估計才覺得難堪。
“我去吃飯了,真是‘哈次卡西’呀!”然後,我拿著飯盒,害羞地掩面出門。
……
(注:“哈次卡西”可以譯成“羞死人了……”b)
原本,我一直抱著推廣以上影片的夢想而立志二外學日語的,但是小日語的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