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雷煌的問驚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妹妹!她不會她怎會?秦展,你當然不能忍受這種屈辱……但那個孩子,仍舊是我歐陽家的血脈。
我們該合力撐住我的家族。
歐陽萃,你都做了什麼!
沉默,坐在地上,不語,好象伏首認罪,是我明白自己這次真的完蛋。
但有人就是受不了我沉默,好象我不會開口說話的腦袋裡盤算的只是對付他的陰謀詭計,我承認我是的。當這個人不踩我的心,轉而提著我腦袋時,我幾乎能清楚看見我的下場,果然慘烈。
我沉默看他。打了,踩了,笑了,傷了,就差最後那點殺了。
此時他應該貫徹最後那點殺,但他伸出一根食指,不像是要摳瞎我眼睛,而是慢慢點上我的睫毛,從左到右,冰涼的溫度,微微彈著,好象以次才能判定我現在確實活生生待他面前任他凌虐;近距離的男性面孔,不用逼視,也能清楚瞧見那是怎樣的一副皮相,是人都過目不忘,是人都害怕不已,是我更是逃之不及。
瞬間,連睫毛也會戰慄直豎,向他森嚴戒備吧。
他眼裡,那幽幽的藍裡,有一瞬的心慈手軟,但在我堅決閉起眼睛拒絕接受眼裡有他的那刻,他更惱於那片刻的良善……什麼良善!對我和他,只有弱肉強食。
“歐陽念,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他對我耳語,微熱鼻息,低沉又曖昧,話音還未落,竟迅速一掌補來,打得我立時頭偏一旁,半邊臉上只剩火辣辣疼得厲害,我堅決挺著身體,不再倒下。
他何時竟已撤下所有部眾,甚至連秦展也不在旁邊看我好戲?
這才是我最怕。
疲倦、疼痛、什麼希望都沒了,我幾乎就願當喪家之犬,匍匐叩拜於地了。
我晃晃頭,想讓自己再多清明一刻,為什麼不呢?我也想測測自己忍耐痛苦的底線到底是多少?是流多少血才夠,是廢幾條胳膊幾條腿才夠,是必須得看這個人多少眼才夠!
我連啐他的力氣都不夠。
他就那樣看著我,笑痕如果是種武器,他早已刺得我前瘡百孔,在他彎起的嘴角上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殺戮和慾望,尖銳的、冷冰冰的東西從他的眼裡扎進我的身體,毫無例外,我跟所有人一樣,我情願低頭,但他扣著我腦袋,我實在動彈不得,對錶演臣服無能為力。
我疲倦。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我緩過神來:原來希望是個大笑話。
我終於被他的凝視和掌控逼急,我向瘋狗一樣發狠,我衝他大叫大嚷,激動沙啞:“我只後悔!我後悔我是睜眼瞎,竟會把墜子扔給你,我根本就該看你去死,我根本就不該把手伸給你,我根本就不該跟你說那些我一點都記不得的鬼話!”
距離如此接近,彼此的喜怒哀樂虛情假意都無法隱瞞,但在這個取代各個豪門旺族、一統黑道群雄的新霸主身上,誰又有能耐看出一點深不見底的波動!我覺悟,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我差他何止十萬八千里。
他尖銳、冷冰冰看我,這是他近年來看我的惟一方式。看我怎樣在他步步進逼面前,一點點剝了外殼,淌血淌了一地,也沒人肯管。
他慢慢開口,我料想他又要故意氣我辱我:
“你說:把手給我,我們會離天空最近。”
沉默。
他說完後,竟哈哈大笑,就像剛才是自己給自己說了個笑話聽。
我胸悶,只有大口喘氣。
“萃嫁給你,我們就是最強的聯姻,是你自己毀了一切。”當年種種一一閃過,再也不能回頭,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就算萬劫不復也只能堅持自己沒錯:“你竟敢婚禮當場撒手走人!我們歐陽家、我妹妹全都顏面無存,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