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將舌探入她的口中尋找蜜津。她的嗓子啞掉了,唇齒卻還能動彈、還能咬人,可段曉樓方才竟然提到了蟬衣,這讓她立時如遭雷擊,想到了那一日的夢境,再也提不起半分掙扎的勇氣,但憑他肆意侵略,一雙大掌在自己周身肆意遊走。
這個吻纏綿了盞茶工夫,就在孟瑄的眼前發生,然而他只是遠遠地笑望著,面上半分惱怒之意都沒有,只在段曉樓的手往裙下探尋時勸了一句,“洞房不如等晚上,她……還是處子,你別弄傷了她。”
這聲勸阻果然有效,段曉樓即刻停住手下的探索,不可置信地看一眼何當歸,又回身去看孟瑄,問:“此話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孟瑄笑吟吟地說,“走吧,去隔壁屋舍寫文書,我細細告訴你其中緣故。”
段曉樓戀戀不捨地鬆開手中被揉搓成麵糰的人兒,跟孟瑄往外走一步,仍然折回來,將何當歸抱在懷中,才說:“好了,請引路,去寫文書。”
一直在催促的孟瑄反而停下腳步,語帶不悅地說:“段兄這是什麼意思,一時片刻都不能放手了?”
段曉樓愛惜地用下頜蹭一回懷中人光潔的額頭,抱歉地答道:“只差一點就到手,我不想再出什麼差錯,我以前錯了那麼多回,這回一時放手,怕回頭又牽不到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孟瑄丟下一句“隨你便”,拂袖而去,段曉樓懷揣著何當歸尾隨其後,到了隔壁清室,窗明几淨,几案上果然擺放了許多的筆墨紙硯。孟瑄大筆一揮,一封“休書”寫好,拿給段曉樓過目,段曉樓讀後十分滿意,將休書收入懷中,叫孟瑄略出房間等一會兒,孟瑄從之,他才暫時將何當歸放到一邊,提筆潤墨,寫他的“聘書”。
洋洋灑灑的半頁紙寫過去,室內突然發生異變,何當歸連人帶椅子陷入青石地面,轉瞬間不見了人。段曉樓大叫一聲丟開筆,去看那塊地板,光新如初,無法想象半刻之前那裡吞下了一個人去。回頭看室外的院子裡,孟瑄還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面上有數不盡的冷嘲,輕聲問道:“怎麼,你這麼快就弄丟了她?那看來註定你與她無緣了,還是留給小弟罷,弟再為兄去說一絕色為妻。弟有個姐姐名素心,瞧著與君十分般配。”
段曉樓大喝一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都奪不走!”同時飛身撲向孟瑄,兩人纏打在一處,都隱遁了他們平素那些精妙無雙的功夫,甚至連內力都不用了,只是你一拳我一腳地實打實地拼力氣,不消一刻,各人臉上和拳頭上都有了擦痕和瘀傷。
然而還是不能解氣,孟瑄冷笑著,“她對你若有一分情意,又怎麼肯嫁給我?”段曉樓告訴他,“我抱過沒穿衣服的她,當時她只柔順地躺在我懷裡,而她嫁給你又不同你行禮,不是很說明問題了,快把她還我!她自己也點過頭了!”孟瑄放聲大笑道,“何嘗沒行禮,她有多好,只我一個人見識過,段曉樓你這個強霸人妻子的混蛋,留下你的命來!”
於是兩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孟瑄在軍中練慣了這樣的硬摔工夫,又過了一會兒,段曉樓漸漸吃了虧,不得不拿出真功夫來,可他的真功夫還是次於孟瑄一層。孟瑄此刻引爆了滿心的怒火,也不再顧忌著段曉樓的身份而在他面前藏一手了,一想到放在他挾持住何當歸,還對她肆意輕薄的那些行為,孟瑄此刻只想殺人。
段曉樓卻不願輕易動用他的新魔功,因此漸漸在下乘上又落了下乘,當被孟瑄一拳正中心口,喋血三步後,段曉樓決定不吃這個眼前虧,這次先逃走,還怕往後再沒有機會麼。於是,他飛速彈入一房間中,想從煙囪中隱遁而去,比直接在孟瑄面前施展更妥當。誰知一進房間,他再也拔不動腳,原來,何當歸是被熠彤救走了,藏在這個房間裡,此刻她剛被解了穴,正抓著自己的襟口發呆。
段曉樓一進房間,孟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