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
蘇珊娜用責備的眼光看著他。
“好吧好吧,也許不是那麼好笑,”埃蒂說。“但我們得面對現實,親愛的。我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群髒兮兮、在某個別的現實裡露宿野外的朝聖者罷了——我是說,這裡甚至都不再是中世界了。”
“而且,”傑克抱歉地說,“我們甚至都不在那兒,至少不是你穿過那些門中的一扇時的狀態。他們能感覺得到我們,但是從根本上講,我們是看不見的人。”
“我們一次談一個問題好了,”蘇珊娜說。“至於錢的問題嘛,我倒是有很多。我是說,如果我們能拿到那筆錢的話。”
“你有多少錢?”傑克問。“我知道那樣問不太禮貌——如果我媽媽聽到我問別人那個問題,她肯定要昏倒的,但是——”
“現在可不是討論禮貌問題的時候,”蘇珊娜說。“說實話,親愛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爸爸發明了一些跟補牙有關的新方法,他從補牙上賺了一大筆。他開了一家霍姆斯牙醫技術公司,直到一九五九年,他大多數時間都自己打理公司的財務。”
“就是莫特把你推到地鐵列車底下的那一年。”埃蒂說。
她點點頭。“那件事是八月份發生的。大概六個星期之後,我爸爸心臟病發作了——那是第一次,以後還有很多次。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事情而感到的壓力,但是我不願為這件事負全部責任。他是工作狂,純粹又簡單。”
“你不用負任何責任,”埃蒂說。“我的意思是,又不是你自己跳到地鐵列車前面去的,蘇希。”
“我知道。但是你的感受和那感受持續多久並不總是和事實有很大關係的。媽媽走了之後,照顧爸爸是我的責任,但我又沒辦法做到——我沒辦法完全擺脫這種想法,我總是認為爸爸的病是我的錯。”
“都過去了。”羅蘭說,聽上去並沒什麼同情心。
“謝謝,”蘇珊娜乾巴巴地說。“你總結事情的方式總是很特別。不管怎麼說,第一次心臟病發作以後,爸爸把公司的財務交給了他的會計,也是一個老朋友莫斯·卡佛。爸爸去世以後,莫斯叔叔替我照看公司的事務。我猜羅蘭把我拽出紐約,來到這個神奇的不知何處的地方時,我的身價可能有八百到一千萬美元。夠買塔爾先生的地了嗎,如果他願意賣的話?”
“如果埃蒂關於光束的路徑的說法是對的,那麼他更可能想要鹿皮,”羅蘭說。“我相信,塔爾先生的思想和靈魂深處——讓他這麼久堅持不賣那塊地的卡——一直在等待著我們。”
“等待騎士兵團,”埃蒂咧嘴想笑。“就像約翰·韋恩的電影最後十分鐘裡出現的奧德要塞一樣。”
羅蘭看著他,臉上毫無笑意。“他在等待白界。”
蘇珊娜把她棕色的手舉到棕色的臉旁。“那麼我猜他等的不是我。”她說。
“不,”羅蘭說,“他在等你。”然後又稍微想了想,另一個是什麼膚色呢?米阿。
“我們需要一扇門。”傑克說。
“我們至少需要兩扇,”埃蒂說。“一扇當然是處理塔爾的問題。但在那之前,我們還需要一扇,回到蘇珊娜的時間。我是說盡可能地靠近羅蘭把她帶走的時間。如果我們回到一九七七年,去找那個叫卡佛的男人,然後發現他早在一九七一年就正式宣佈奧黛塔·霍姆斯的死亡了,那樣的話我們看上去一定活像一群討飯的流氓。全部的財產肯定都已經轉移到格林灣或是聖伯都的親戚名下了。”
“或者回到一九六八年,然後發現卡佛先生不見了,”傑克說。“把所有的東西都劃到自己的賬戶下,然後跑到哥斯塔德拉索爾養老去了。”
蘇珊娜瞪著他,一副我的天啊的驚愕表情,在別的情況下,這表情是很滑稽的。“莫斯叔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