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糞箱。”他開懷大笑起來。
“你就是這麼叫它們的?”
“呃……像這樣在外面,並且只有我們倆的時候,這麼叫叫挺好的,”逖安說,“雖然不可能有人會在哪位淑女面前這麼說。”他再次點了點他的頭、胸和屁股:“在她們面前應該說思想的盒子、心靈的盒子和靈盒。”
埃蒂把最後那個聽成了鑰匙①『注:英語中,“鑰匙”這個詞的發音和ki一樣。』:“最後那個是什麼意思?什麼樣的鑰匙能把你的屁股開啟?”
逖安停住了腳步。他們現在已完全進入安迪的視野了,但是安迪卻對他們視而不見,仍然用埃蒂聽不懂的語言唱著好像是歌劇一類的東西,它的雙手時而舉起時而放下,(奇*書*網。整*理*提*供)好像是在配合它所唱的東西。
“聽我說,”逖安和顏悅色地說,“男人是像堆積木那樣堆起來的,你知道嗎。放在最上面的是他的思想,這是一個男人最好的部分。”
“女人也一樣。”埃蒂微笑著說。
逖安認真地點點頭:“對,女人也一樣,但是男人這個詞可以用來泛指男人和女人,要知道女人就是男人吹口氣變出來的。”
“你們這兒的人是這麼說的?”埃蒂問,他不由想起了來中世界之前,在紐約遇到的幾個婦女解放主義者。他懷疑這種觀點會在女人那兒得到多少贊同,大概不會比《聖經》上關於夏娃是亞當的肋骨做的這一論斷得到的贊同多多少吧。
“權且這麼說吧。”逖安說道,“但是,鎮上的老人們會告訴你,第一個男人的母親是歐麗莎女神。他們總說卡納,坎塔,阿納,歐麗莎,意思是‘生命源自這個女人’的意思。”
“再和我談談那些盒子吧。”
“最高等,最寶貴的盒子是人的頭部,它承載著一個人所有的思想和夢想。其次是人的心,它裝著我們所有的愛,悲傷,高興,和幸福的感覺——”
“那也就是感情。”
逖安迷惑而又崇拜地看著他:“你們是這麼說的?”
“啊,在我的家鄉就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們權且這麼說吧。”
“啊,”逖安點點頭,他似乎對這個新詞兒很有興趣但卻似懂非懂。接著他拍拍胯部,這回沒有再拍屁股:“我們管最下面的盒子叫底考瑪辣,它只管做愛,排洩,或者毫無來由地害人。”
“那如果是有原因地害人呢?”
“噢,那就不能叫毫無來由了,不是嗎?”逖安問道,他被逗樂了,“那樣的事情應該歸腦袋瓜或心房管。”
“這種說法聽上去很奇特。”埃蒂說,但他其實並不這麼認為。透過心靈的眼睛他可以看見自己的確是由三部分緊湊地搭起來的:頭在心的上方,心則在人所具備的所有動物天性和偶爾出現的一些沒來由的衝動情緒上方。他覺得逖安所說的毫無來由真是一個再貼切不過的詞,這個詞可以用來概括一大類行為,就像一個里程碑一樣。這種想法到底有沒有意義呢?他得仔細想想這個問題,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安迪還站在那兒,面板在太陽下閃著光,它繼續大聲地唱著歌。這使得埃蒂依稀地記起了以前住在他家附近的一些孩子,他們總是一邊大聲地唱著我是一個塞爾維亞理髮師呀,你得試試我他媽的好技術呀,一邊像弱智一樣大笑著跑過。
“安迪!”埃蒂叫道,機器人立即停了下來。
“嗨,埃蒂,見到你很高興!好多天沒見你了!”
“我也好久沒見到你了,”埃蒂說,“你好嗎?”
“很好,埃蒂!”安迪熱切地說,“我總喜歡在第一場瑟迷翁來臨之前唱上幾嗓子。”
“瑟迷翁?”
“我們這兒的人管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風暴叫瑟迷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