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海的會議順利嗎?”她轉移話題。
“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他笑的恣意,一如既往的自信張狂。“二月份抽了空,我們全家去歐洲玩一趟,就當放寒假。”
歐洲不乏浪漫都市,氛圍一變,他相信能夠和明晚重新談談大家的未來。要是順利,效仿電影情節,直接在教堂結婚也無妨。
明晚彎了彎唇,卻沒有回應,她已經能夠預見,到那個時候,裴煜澤的生活中,不會再有她的存在。
“你看起來很累,到了我再喊你。”
裴煜澤果然閉上眼,雙臂環胸,閉目養神起來。
從機場到半山邸堡,明晚開了一整個小時,回想起兩人一道生活半年時間,並不算長。但發生的大事小事,猶如電影畫面,歷歷在目。
他洗了澡,累極了,往大床上一倒。
明晚沒吵醒他,提起拉桿箱往外走,合上了房門,下樓的時候,撞見了從房間出來的趙敏芝。
明晚心知肚明。剛才裴煜澤回家,她沒出現,她已經打定決心,先斬後奏,不留餘地。
明晚頷首,趙敏芝喊住她,聲音很低。
“煜澤睡了?”
“對。”
“東西都收拾乾淨了?”她的目光落在明晚手中的拉桿箱上。
明晚明白趙敏芝什麼意思,生怕自己以落下東西的藉口,再回裴家來,打亂趙敏芝的全盤計劃。
“收拾好了。”她一點頭。
趙敏芝垂著眼,掖了掖肩膀上的羊毛披肩,沒再刁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這方面,裴家所有人都很大方,至少沒擔心她是否帶走了家裡昂貴不菲的物件,更沒有讓傭人來開她的箱子給她難堪。
一切,還算是順利。
明晚走到車庫,剛把行李箱放進去,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她仰起頭來,發現是孫管家跟了過來。
“太太讓我把這些送過來。”孫管家捧著一個黑色絲絨盒子,明晚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她在訂婚日戴過的首飾,不同於婚戒,全是趙敏芝先前選好了的。不只是質地,款式設計都是一流的。
明晚的唇畔劃過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孫管家,我臨走了還拿這些,不就真成了笑話?你就讓我乾乾脆脆地走吧。”
孫管家擰著眉頭,有些為難,但沉默了半響,最終沒再堅持。
她挺直了身軀,但情緒很少,只是淡淡地說:“少爺會想念你的。”
明晚笑著搖頭,“裴煜澤的生活中,永遠不乏刺激,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孫管家靜立在一旁,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目送著明晚開車離開。
她將這套首飾原封不動地放在趙敏芝面前,趙敏芝穿著米色睡袍,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少奶奶走了。”
“走就走吧,你還捨不得?”趙敏芝沒好氣地說。“她哪裡還用在意一套珠寶?老爺子給她的見面禮,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太太,有幾家醫院在這方面都挺出名的,為何不給少奶奶一個機會?”
“再給她機會,時間一長,還分得了嗎?”趙敏芝睨著孫管家一眼,表情漠然,語氣帶著警告意味。“在煜澤面前,你別多話,我自會跟他說明白。”
裴煜澤在隔天醒來,開車去上班。趕回家才發覺哪裡不對勁,遲遲不見明晚的蹤影。他下樓詢問,孫管家猶如蚌殼,死不開口。
他心頭一沉,不詳的預感分外清晰起來。
裴珍珠開啟畫室的門,望了裴煜澤一眼,她很少見到弟弟這麼心慌的神態。像是,不小心丟了什麼及其貴重的東西。
她不願再欺瞞,只能說:“明晚走了。”
裴煜澤萬分錯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