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每天安排那麼多課,我身體吃不消,人也不舒服。”
徐清麗還沒等開口,就被顧明月搶先埋怨道:“你這可不行,你知道現在舞蹈學院競爭有多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好吃懶做,還談什麼夢想,這麼點苦都吃不了?”
徐清麗:“也要勞逸結合,我們陸家的後代,本來也不需要做這些拋頭露面的藝術,覺得累了就多休息休息,不礙事。”
果果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淚。
她不是不能吃苦,可是每天放學舞蹈課,別人都上一堂,她必須要上四堂,中間休息時間也沒有,晚飯也沒的吃。
回來晚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吃過,顧明月每次都說,她已經吃過了。
她來了陸家,就沒怎麼吃過晚飯。
徐清麗看果果的委屈模樣,做主道:“課都減掉,每天一節課就行,身體要緊。”
“可是媽…”顧明月不情不願。
徐清麗打斷她說:“可是什麼?”
顧明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人家說,做什麼都不能做後媽,你盡心盡力的為她,到最後換來一身的不是。”
徐清麗知道顧明月委屈,能接受這孩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況且,陸家上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都沒能挑出顧明月的不是。
徐清麗語氣放緩,“明月,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為了果果好,但是嗎也要尊重下孩子的意願,你說是吧。”
顧明月喉嚨微澀,聲音啞了一些,“媽,我知道,以後我會注意分寸,不會做越界的事。”
徐清麗:“明月,你看看你這話,哎…”
顧明月轉身上樓了,果果拘謹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徐清麗摸著果果的頭髮,對她語重心長道:“累了就好好休息,以後就是這樣,有什麼就跟奶奶說,別藏著掖著,都是一家人,怎麼最近越來越瘦了。”
果果低垂著眸,不敢出聲。
不敢告訴徐清麗,她每天晚上回來都沒有飯吃,一分錢的零用錢都沒有,只能靠著學校中午的一頓飯。
她跟顧明月說過,自己肚子餓了。
顧明月會告訴她,“嘴巴別那麼饞,跳舞要保持好身材,現在舞蹈生一天就一頓飯,很正常。”
她的夢想,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