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讓你們放下仇恨。即使不能放下,我也會想辦法阻止仇殺!”
聽到他這樣說,傾月釋然地笑了起來:“對,我要靜靜地守護在這裡,守護著最愛的人!”
“皇后娘娘,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突然問這些?”
“沒什麼。”傾月掩飾道,“我只是在想,現在楚國與夜國交戰,或許會有一天,韓翼軒跟我血刃相見。到時候,不知道你會幫誰。”
“我……好了,不要再說這樣毫無由頭的話了,當心嚇著小皇子。”
傾月抱過孩子,笑著說道:“你快回去吧!真該給你成個家!”
“我才不要成家呢!這樣多好,還可以天天來看你!”
“你遲早是要成家的!少宰府,總該有個賢惠得體的女人操持著,這樣你才能安心立業。”
“放心吧!我會好好地輔助‘你的皇上’!他對我也有恩,當初若不是他收留我,我現在還在亡命天涯呢!更別說這樣榮華富貴了!”
看著他嬉笑的樣子,傾月笑了起來,突然想起霏萱,想起她對他的情意。當初她託自己送香囊給他,他信誓旦旦地許諾,自己一定會永遠珍惜她。可如今已物是人非。霏萱早已淪落為夜昊天的玩物,傾月也不好提起她,以免惹起景行傷心難堪。此時說起婚事,她終於忍不住說道:“還記得霏萱嗎?”
“說什麼話!當然記得!我們三個可是好朋友!只是……只是她為了刺殺夜昊天,最終卻被夜昊天囚禁在天牢,我身為她的朋友,卻沒有能力救她……”
韓景行不知道霏萱其實是夜昊天的細作,只當她是去刺殺夜昊天,失手被擒。身為朋友,卻不能救她出來,他心中一直很內疚。但是大局為重,他也無能為力。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著永遠守護傾月。
傾月說道:“我也很難過,以前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會成親呢!”
“怎麼可能!我又不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那你收了她的香囊,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韓景行有些錯愕,從懷中拿出香囊說:“我一直以為,是你送的。我一直都將它帶在身邊,想念你的時候,我就拿出來看一看,就好像你依然在身邊一樣。沒想到……竟然是霏萱送的!”
“原來……原來你竟然誤會了?我……怪不得……怪不得會那樣……我還以為,你跟她情意互許,後來卻負了她……”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原來……原來你……”韓景行突然覺得很難過,一直以為,這香囊是雪墨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一直以為,她是喜歡過自己的,只是情勢所迫,所以才改變了心意。卻沒想到,原來他從來都不在她心中!
他想要扔掉香囊,傾月阻止道:“這也是霏萱的一片心意。如今我們也見不著了,就當是留作紀念吧。”
韓景行苦笑一聲,收起香囊,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一往情深
這天晚上,楚雲深沒有過來,他派人過來叮囑,要她好好歇息。
他見傾月氣色不好,以為是操勞過度。卻不知道,她的心正為另外一個男人而憂慌難過。
她走出房間,卻不見蕭澈。
有些奇怪,也有些掛念,她走出了鳳鸞宮。
走到花園之中,卻突然看見,他站在假山後,跟兩個男人交代著什麼。那兩個男人雖然身著宮服,但是神色狂傲。傾月猜到,他們是影祭的人,混進宮來,跟蕭澈密謀。
果然,交代完畢後,那兩個人就躍出了宮牆,沒入那夜幕之中。
傾月沒有走過去,而是等待著他走過來。
當他走過來的時候,驀然看到傾月,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