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仍然是神色淡然地說道:“見過皇后娘娘。”
說著,就要走過去。
傾月叫住他說:“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何目的?”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傾月不想說出她看到的那一幕,她不捨得為難他。所以她只是說道:“這麼晚了,你不在鳳鸞宮守衛,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正要前去。”
“以後,不經允許,不得隨意走動。”
蕭澈神色寒漠冷凜,沒有說話。
“你既然是本宮的護衛,那就隨我一同前去。”
傾月當然不忍心這麼冷傲對他,她這樣說,只不過是找藉口與他相伴一程。
蕭澈走在她身邊,依然是神色寒凜。
傾月心中難過不已,卻只能裝出冷色。
她冷冷說道:“本宮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要本宮發現絲毫可疑之跡,本宮絕對會秉公處理!”
蕭澈依然沒有說話。
“本來你救了皇上和本宮,本宮對你心存感激,但若你心懷不軌,本宮絕對不會徇私!”
傾月感到自己很可笑,她明明是這樣的深愛他,卻不得不裝出尊傲的樣子。她明明曾跟他相敬如賓,現在卻在他面前自稱‘本宮’。她不願,但她只能藉助這樣的冷傲,才能夠稍微掩飾住心中的痛苦和驚惶。
可是,她這樣的痛苦,卻只換回他一句漠然的‘我知道’。
她不敢再說話,害怕所有偽裝出來的高傲都被他的漠然所擊潰。
曾經溫柔伴她的蕭澈,他的溫柔,也只屬於雪墨吧!
一路無言,春風伴月,花香芳菲。一切,恍若從前。從前,他抱著她在薄雪草的花香中,自由風舞。
而如今,他卻是這樣冷漠地走在她的身邊。
從前,從前,她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春花依在,昔情已逝。
如今,也只不過是自己幻想的溫柔罷了!
當她踏進鳳鸞宮的那一刻,她感到,這一段路是那樣的艱難!彷彿是從相愛走到相恨,再走到相見陌路!
也許到最後,她和他之間,將會無路可走!
心中難過,她走進房間,沐浴完畢,躺在床上,卻終難成眠。
如何抉擇,如何取捨。
蕭澈和楚雲深,她究竟能夠保護誰!
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心中煩憂,她披衣起床,仰望著那一輪明月,更加難過。
薄衫難禁夜,幽光隱重樓。
一路清風輕吹面,泠泠明月如鉤。
次日清晨,傾月還在淚夢之中,聽到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楚雲深進來後,見她淚痕未盡,伸手為她拭去淚水,心疼地說道:“怎麼哭了?”
“我……我只是想念皇上……”
“才一夜未見,真的念我至此?”
“恩……”
“我又何嘗不是?真恨不得夜夜與你相伴,所以今早連早朝都沒有上。只是見你身體不好,怕你太累。”
“皇上……皇上待我如此……我……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回報。”
“我不要你的回報,只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就已經知足。”
見他如此的溫柔情重,她心中更加難過內疚。皇上,你可知道,我的眼淚,全為另一個男人而流。
楚雲深將她扶下床,幫她穿好衣服,笑著說道:“可不許哭了。今天將會有大喜事。”
“什麼?”
“我準備賜婚給蕭澈。”
聽到這句話,她手中的朱釵驀地掉在了地上。
他拾起朱釵,戴在她的發鬘上,關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