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個顧淺凝?”
同學說:“這你都不知道,這事傳的可熱了,就是A城那個顧淺凝,季江然的老婆。季江然你總該聽說過吧?商業雜誌上時常會看到。他老婆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一失兩命,慘死了……”
那一天上官小小實實在在的是痛心了,坐在那裡當即痛哭失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有生之年,似都不會覺得有那樣痛心的事了。
她當桌哭了很久,同學都被她給哭傻了,沒人體會得到她當時的震撼與痛心。
跑去問薄雲易,問他為什麼不將這個訊息告訴她。
薄雲易呆在房間裡幾天沒有出門,他抬起眸子,只說:“一定是假的。”
他不愛她,他恨她,可是,他不相信她會死。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如何告訴別人?
上官小小訂了機票過來,打聽到顧淺凝下葬的地點後,直接上來看她。
☆、(110)四年後
隔著重重雨幕她看到顧淺凝和孩子的石碑,就立在那裡。上面有她的照片,笑容清淡,有依稀的暖意,宛如時光的舊客。
舊客,這樣一個詞彙迸發出,上官小小的鼻骨當即酸了一下。
她還看到季江然,靠在石碑上似乎在打瞌睡。
不過上官小小覺得他一定是喝多了,否則怎麼會有人睡在這裡。冬季的冷雨,氤氳的冷氣,絲絲入骨,打著傘還是口吐白氣。何況滴滴打在身上,只怕要如釘子一般。
這一場雨下得本來就怪,冬季的北方鮮少下一場雨,又下得這樣大。
老天真是陰晴難定。
上官小小走過去,給季江然撐上傘。其實不想管他,冷死算了。這個男人無情無義,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他,顧淺凝和孩子一定不會有今天。
拿腳踢了踢他。
“喂,季江然,你起來了。”
季江然自故閉著眼,長睫上掛著雨露,這樣召喚,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那一雙手緊緊摳在石碑上,十指修長乾瘦,用力的緣故,發青發白,竟像是死人的一雙手。
上官小小有一點兒惡毒的想,不會死掉了吧?
這樣一想,又有些擔心。伸手拭探他的鼻息,還有,只是羸弱。那樣微薄的溫度,在這種寒冷的天日裡,不等觸碰到手指就散盡了。
一切都很微薄,彷彿吹出的霧氣。
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季江然,你起來,別裝死……”
可是叫不動他,似乎真的睡著了。但是沒有酒氣,離得這樣近,一點兒酒味沒有聞到,確定他沒有喝醉。但是無論如何叫不醒他,只穿單薄的西裝襯衣,早已經溼透了。這時候的雨淋透了,是會要人命的。
上官小小再怎麼看不慣他,這個時候也不敢真拿人命開玩笑。
手掌撫上季江然的額頭,心裡驀然一沉,發高燒了,而且滾燙得嚇人。
他的全身都冷透了,上官小小不知道季江然到底在這裡睡了多久。溫度零下,再加上大雨滂沱,名副其實的天寒地凍。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一定無法承受,何況這種溫室中長大的公子哥。
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馬上拔打急救電話。
本來是來看顧淺凝的,被季江然這樣一攪和,最後都顧不上了,跟著救護車一起下山。
季江然躺在病床上輸液,打送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昏昏沉沉的,眼皮翻動了幾下,又無力的陷在夢魘裡。護士給他測過體溫,竟然燒上了四十度。
搖了搖頭感嘆:“最近二少這是……”
上官小小坐在那裡沒動彈,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漸漸暖和過來。之前都冷透了,總算病房裡暖氣十足,才一點點的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