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他們關係‘不一般’,並且從某種程度上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權。聰敏如梁競棠,自然也能聽出來,不理會他,只問鬱暖心。“你吃羊排過敏?”
她如坐針氈,頭皮發麻,“輕微過敏,其實可以吃一點啦……”
南宮堯的目光更陰鬱了,直接替她做主。“給這位小姐來一份小牛排。”
waiter問:“紅酒還是香檳?”
“你上次說紅酒味道太濃,香檳比較好喝是嗎?”南宮堯看著鬱暖心問,嘴角略帶幾分笑意,目光卻暗含著危險的意味。好似如果她否認,就會一把掐斷她的脖子。
梁競棠就溫柔紳士得多了,“想喝什麼?不喝酒的話,果汁也不錯。”
鬱暖心嚥了口口水,未免招來‘殺身之禍’,只能回答。“香、香檳吧!”
南宮堯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略顯勝利者姿態,挑釁地瞥了梁競棠一眼。他雖然有些許不悅,但還是保持著笑容。
旁觀的向薇越看越不是滋味,不僅因為南宮堯對鬱暖心的在乎,她更替他不值。
在她眼裡,這個男人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沉穩、高貴、傲慢,是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的。
可剛才,他表現得像個孩子,與別人搶奪玩具,用一種近乎幼稚的方式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她真不明白,鬱暖心哪裡值得他這麼做,自降身價。
餐點上齊後,鬱暖心忙低頭‘奮戰’不說話,祈禱這一折磨趕快結束。但心裡越著急,越切不開牛排,還刮出了很難聽的聲音,忙道歉,“不好意思……”
“我來吧!”梁競棠先禮貌詢問,但南宮堯已經伸手把鬱暖心的餐盤接了過來,幫她切牛排。
這下,一向好脾氣的梁競棠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
“笨頭笨腦的,連切牛排也不會。”南宮堯指責道,可語氣一點都不冰冷,相反有些溺寵,撩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鬱暖心一直想自己來,可他不許,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這是要鬧哪樣啊?
她承認他這招很狠,很毒,很殘忍,既然達到目的,就拜託放過她好不好?不整死她不罷休嗎?
再待下去,恐怕要瘋掉。她唯有使用自己一貫的逃避方法,“我、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們慢用。”腳下生風,落荒而逃。
南宮堯的目光緊隨著她,冷笑。
她以為,這樣就能逃掉?
鬱暖心衝到洗手間,旋開水龍頭,掬起水就要往滾燙的臉上潑。但猛然想起自己在臉上點了幾顆麻點,未免露陷,只好忍住。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火急火燎。
在洗手間暴走,一遍遍對自己說,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不要緊張……
可怎麼能夠不緊張,都要緊張爆了啦!
她走了十幾分鍾,想是不能再躲下去了,只好強自鎮定,走了出去。結果一出洗手間,就看到南宮堯靠在走廊牆壁上抽菸。
嚇得扭頭跑人。
“你還想躲多久?”
她定身,背脊發涼。轉而假裝沒看到他,自己走人。
但南宮堯就是專程來逮她的,哪可能這麼容易放人,一出手,輕易擒住了她的手腕。她掙扎了幾下,“放開!”好痛!
他不放。
她有些惱了,“南宮堯,你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和他沒關係嗎?”
“……我、我們本來就沒關係!”
“那剛剛是在做什麼?你當我是聾子嗎?”南宮堯最討厭她這樣,明明是她做錯了,還死不認罪,好像是他冤枉了她。他冷不丁譏諷,“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答應了?當時都樂瘋了吧?地點選得很好嘛,一旦成功,就上樓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