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諷刺一句比一句難聽,鬱暖心本來想忍著,但後來實在忍不了,也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你說對了,我剛才真是開心壞了,如果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們早就已經……”
“鬱暖心!”南宮堯暴怒,大聲斥責她。“你不知羞恥。”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無異於在挑戰他的極限,逼他發瘋。
她冷冷地望著他,“在你心裡,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何謂‘羞恥’的女人!”只要任何男人與她稍微有接觸,就會被認定為‘偷情’。在他眼裡,她能再水性楊花一點嗎?
南宮堯額頭青筋直跳,太陽穴‘突突’地扯痛。“所以你終於肯承認你們間的關係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回家,立刻!
鬱暖心望著怒氣騰騰的他,無奈又絕望地說,“承認或否認有區別嗎?反正你認為是那樣,也不會因為我解釋而改變看法!”
“南宮堯,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很荒唐嗎?是你自己說,我只是你的利用工具,你沒有給我我是南宮夫人的錯覺。是你見死不救,就算我發生任何意外,你都不會感到愧疚。既然這樣,有必要在意我和梁競棠的關係嗎?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
“……”南宮堯被她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也是最令他痛苦糾結的地方,明明不在乎她,卻為什麼無法忍受她和另一個男人親近。
他沉默了,突然將她推在到牆上,右手捏起她的下巴,面容殘忍嗜血。“你少自以為是,我不過,不想要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鬱暖心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身體被撞得很疼,悽然地揚起嘴角,“南宮堯,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自己不稀罕的東西,卻不容得別人碰,只顧自己佔有。
她的控訴,她的絕望如冰刃刺痛了南宮堯的心,她的笑竟然他感到一絲慌亂,他黯然鬆開了她。她冷冷一笑,頭也不回地走回餐廳,拿起自己的包包,對梁競棠說。“我們走吧!”
梁競棠看來眼與她相同方向走來的南宮堯,意識到些什麼,但他什麼都問,與她一同離開了。
南宮堯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雙拳緊緊握了起來,生平第一次感到惱怒以致無力。
他的怒,他的‘無理取鬧’只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屬於自己。他們之間剩下的,只有無止境的彼此折磨互爭吵。
……
一路上,鬱暖心斜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的夜景沒有開口,眉宇間充滿了疲憊。梁競棠不想打擾她,播放了一首輕音樂。車子一路駛到海邊,公路的兩旁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和沙灘,海風徐徐,空氣裡充滿了海水的腥甜。
梁競棠停了車,關了車燈。周圍一片漆黑,只剩下遠方燈塔的燈光偶然掃來,將她的臉襯得明暗不定。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南宮堯的關係?”半晌,鬱暖心才淡淡開口。他太貼心,任何事都先考慮她的感受。和南宮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南宮堯太自私,總以自我為中心,從不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謝謝……”她現在真的很累。方才在餐廳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卻被南宮堯打斷。現在,真的一點勇氣都沒有了,說不出口。
“剛才,你一定很不高興吧?對不起?”
“沒關係,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
“……”他越這樣,鬱暖心越愧疚,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再三下定決心,一定要向他坦白,以免造成更大的傷害。
“其實,你並不住在那棟居民樓是嗎?三個月前,政府已經確定要拆遷。”
他竟然早知道,卻不挑破她?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