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曉漁只是笑笑,沒有作聲,她不想在他面前揭底,怕被他憐憫或者看不起。
見她不答,莫誠也沒有再問下去,換了話題:“下個路口,往左往右?”
“往右,然後再往前一點點就到了。”楚曉漁也坐直了身體,準備下車。
可是到了她家的巷口,他卻也跟著下車:“我送你進去。”
“不用,挺近的,幾分鐘就到了。”楚曉漁慌忙推辭。
“這邊在拆遷,人員混雜,又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挺危險。”他還是不容拒絕,已率先開路,她只好跟上。
走到一半,她的電話響了,是辛銳:“你還沒搞完?什麼時候回來?”
“馬上就到家了。”楚曉漁回答,心裡有些暖。
她的電話漏音嚴重,莫誠聽到了那邊的男聲,待她掛了電話,笑著問:“男朋友在等你?”
楚曉漁一怔,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說:“我就到了,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別對我這麼客氣,以前那麼熟的。”莫誠微笑。
熟嗎?楚曉漁在心裡反問。也是,因為他和每個人都熟,他就是眾星捧月的月,光芒輻射到周圍的每一顆星星,即使是其中最遠最暗的一顆,例如她。
遠處的陽臺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楚曉漁,是不是你?”
她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喊回去:“哎,是我。”
莫誠停住腳步,向她告辭:“那我走了。”
她頷首,站在原地看他離去的背影,融進夜色,輕嘆一聲,轉身走向那片等待她的,明亮的燈光……
14 路過的溫暖
楚曉漁剛進家門,就看到辛銳一臉壞笑:“喂,剛才送你回來的那男的是你男朋友吧,怎麼不上來啊?”
楚曉漁白他一眼,自顧自地換拖鞋。
辛銳還不死心:“到底是不是嘛?”
“不是,你一個男的怎麼這麼八卦啊?”楚曉漁鄙視他。
辛銳把腿架到茶几上:“我還不是關心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嫁出去,以後怎麼辦?”
“管得寬。”楚曉漁走過去,踢他的腿:“放下去,不講衛生。”
辛銳撇嘴:“你看你,還有潔癖,難怪找不到物件。”
楚曉漁拿眼睛橫他,坐進沙發裡,靠著一邊的扶手怏怏地看電視,她今天真的沒有太多精力和辛銳鬥嘴。
辛銳看見她疲倦的神色,也知道她累了,沒再糾纏她,站起來去給她倒了杯水,又丟給她一袋餅乾:“怕你沒吃飯,給你買的。”
楚曉漁溫暖地笑了笑:“謝謝。”
“好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辛銳回房,留下楚曉漁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環顧著周圍的一切,似乎看到了自己靜止在這裡的,十年的時光。
這些年,也不斷有人搬進這間房子,可是來來往往,都是過客,沒有真正溫暖過。而辛銳,雖然時而會讓她覺得溫暖,但只怕,這溫暖也是路過的,不可長留,人生無不散的宴席。
她閉上眼,嘴角有一抹淒涼的笑。或許,自己真的該找個人嫁了,至少有個人,可以長久地相伴,不管是不是真的相愛。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被辛銳推醒:“你這個笨蛋,不知道到床上去睡嗎?”
“啊?哦。”她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恍恍惚惚地回房。
辛銳看著她的背影,想嘆氣,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明明已經年紀不小了的女人,卻像個迷糊傻氣需要人提醒保護的小姑娘。
一覺醒來,已見晨光。
楚曉漁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亂髮去洗臉,出門又被辛銳嘲笑:“你就不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