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憤慨出聲:“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嫡子,這輩子都是,明日兒臣就往上呈報。”
“你……”宜妃氣得聲音發顫,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說什麼,胤祺生硬地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邁開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沉默了半晌,沉沉道:“十六年前那個夏天,您親手扼殺了位阿哥,今日,您又想如此,可曾想過,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何況,我的孩子身上還留著您的血,您於心何忍啊!”話說到最後,胤祺有些哽咽,伸手一拭臉龐,快步出了翊坤宮。
宜妃呆住,看著胤祺的背影消失,由始自終,他都未轉過背來,是不屑還是不忍面對她這個額娘……
翊坤宮裡的這一幕,福蕙無從得知,因此她毫無所覺地安然養兒,有額娘陪伴著,還有兩個可愛的兒子,福蕙的月子也過得很舒心。
不過多少有些風言風語傳入她耳中,多是說雙生兒子不吉之說,她不當回事,瞧著胤祺也真心歡喜,那麼別人再怎麼說,也只是浮雲而已。
轉眼孩子便將滿月,兩個小子都已經和初生時很不相像了,褪了紅紅皺皺的外皮,如今是白白胖胖,整個面板撐得飽滿的很,兩人眼珠子都漆黑滾圓,鼻子挺挺嘴小小,已經能看出來,兩人都比較像胤祺,福蕙也樂見其成,因為胤祺外觀條件比她好,兒子像他也不錯。
如今已經是五月的天氣,氣候有些熱了,福蕙窩在炕上,正在逗弄身邊放著的兩個孩子,一時覺得孩子們玉雪可愛,便看住了。
看著看著不覺笑了起來,這兩孩子性子一定不一樣,從出生起便有些苗頭了,左邊的誠哥兒整日哈欠連天,就知道睡,和初生時一樣,懶懶得像個小豬,右邊的信哥兒就好動很多,不時會巴拉巴拉小手,一雙黑瞳最喜歡東看西看,長大準是個機靈鬼。
在福蕙身後滾來滾去玩的芳兒聽到笑聲,停了下來,咕嚕一聲爬起來,趴在她的背上,從上而下看著兩個小弟弟,聲音悶悶道:“額娘,寶寶,和芳兒玩。”
這芳兒,早就想弟弟們能陪她玩了,免得她沒伴,不知怎麼的,她與馨兒就是玩不到一起去。
“弟弟們還小,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做小豬,等他們大些,額娘讓他們每天陪芳兒玩,好不。”福蕙摸摸芳兒的頭。
“芳兒也做小豬。”小孩子就是愛學樣,芳兒聽了也吵著要做小豬,惹得福蕙直笑,撿了塊桌上碟子裡的芸豆糕,塞進芳兒的嘴裡,“來,做小豬嘍。”
“瞧這出息。”胤祺進來時,正巧聽到芳兒這話,不覺笑責道。
福蕙坐起身來,笑道:“爺,別取笑芳兒了,她正悶著呢,巴不得兩個小阿哥能早些陪她玩。”
胤祺也逗弄了一會誠哥兒、信哥兒,坐下道:“過兩日便是滿月日了,到時候,又是一番熱鬧,芳兒也不怕沒人玩了。”
芳兒聽了自是歡喜,三人碰著頭一同和小阿哥玩了起來。
擺滿月宴這日,眾貝勒、阿哥及福晉們都過了府,兩位小阿哥被奶嬤嬤們抱了出去,因是雙生兒,長得幾乎一樣,便又是一番你猜我猜大家猜,說實話,除了福蕙,就連胤祺現如今都還不是很分得清誰是誰,常搞出烏龍。
福蕙因還在月子裡,便沒出去接待賓客,不過,福晉們到全進了房來,大家坐著一同說說笑笑,滿月禮也堆了滿桌。
“人都說雙生兒子不好,我到瞧著五福晉是最有福氣的,一下子膝下便有了兩個阿哥,多好啊。”三福晉是最愛說話的,標準話嘮,福蕙也已經習慣了她說話不打草稿脾氣。
四福晉忙打圓場,“自然是有福氣的,老五家的入門那會,皇太后就說了,瞧著便是個有福的,皇太后自然不會說錯。”
在場的七福晉、八福晉全都膝下無子,七福晉瞧福蕙一索得兩男,很是羨慕,而八福晉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