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可面上卻仍淡淡的,還有些不屑神情。
四福晉見一時無人接話,便又笑道:“最近喜事真是多,到下月,愨貴妃也將臨盆,宮裡又有一番熱鬧了。”
“對老四家的,怕真正的喜事還是另外一樁吧。”大福晉冷不丁地插了句嘴,福蕙聽著糊塗,可見在場福晉好似都心知肚明,不免有些好奇,不知又有何事發生。
“那是自然,這種眼中釘、肉中刺不聲不響便除了去,四福晉好手段啊,對八福晉來說,不也是喜事一樁,總算出了口惡氣。”
八福晉眼一撇,冷哼了一聲,不予理會,四福晉則臉上略有些尷尬,不一會便扯開話題,聊起其他話來。
福蕙聞到了些不尋常的味道,便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裡,想著過後讓人打聽打聽。
滿月宴也鬧了半宿,等到賓主盡歡,皇子、福晉們都回了時,也已經夜幕低垂,福蕙在房裡等了許久,不見胤祺過來,打聽了說是有些喝多了,在瓜爾佳氏房裡歇下,這不禁讓福蕙想起了那時胤祺的誕辰,那日他也是喝高了,可仍舊纏著懷有身孕的自己,如今,不知何時,有些事悄悄得有了變化。
翌日,福蕙起身後,梁泰便來求見,請進來一問,說是這趟頤芳齋的銀子結來了,也有千餘兩之多,福蕙自然高興,等到胤祺過來時,便商量了,撥一半出來,給家裡還債,另一半自然留作府裡平日開銷花費。
胤祺也沒意見,只說讓她自己拿主意,正說著,福蕙額娘瓜爾佳氏進來了。
胤祺尋了讓她們母女說話的由頭,出了房,福蕙心裡清楚,他這是又去瓜爾佳氏房裡了,心裡頗有些氣悶。
“蕙兒,你如今子在月子裡,貝勒爺總是男人,這些日寵別房多點也是人之常情,你別往心裡去,免得傷了身子。”知女莫若母,瓜爾佳氏自然看得出福蕙心裡不舒服。
福蕙畢竟不是古代人,這種自己不能伺候,就讓別的女人伺候的心理她沒有,再說,自己的額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從生下她,之後身子一直不好,便從此失了寵,姨娘一房一房地抬進門,這生孩子就是一個關卡啊,一點都疏忽不得,處理不好,便容易從此形式逆轉。
不過,她也沒有失了理智,一心想著讓胤祺獨寵她,那是不現實的,只是,最近似乎有些不尋常,瓜爾佳氏一下子便重新得了寵,這寵好像有些太過了,這段時日,胤祺幾乎都不去別人房裡了,這點,不得不讓她上心。
“好了,別想了,自己身子要緊。”瓜爾佳氏又勸說道。
福蕙不想額娘擔心,也就擱下這番心思,拉著額孃的手,道:“額娘,近日得了筆銀子,我已經和貝勒爺商量過了,撥五百兩出來,我明日便送回家裡,你讓阿瑪拿去將家裡欠的債全還上,這下子,家裡負擔便輕了。”
瓜爾佳氏推託了一番,最後拗不過福蕙,便應承了下來,又說了會話,吃了午飯後,瓜爾佳氏留了話,說過幾日再來看她,之後便回府了。
福蕙剛歇下午覺時,劉嬤嬤進屋來了,遣了所有人下去,單獨伺候她重新起身,躺在榻上,劉嬤嬤俯著身子,湊近道:“福晉讓奴婢打聽的,今日有訊息了。”
昨日滿月宴後,福蕙便吩咐了劉嬤嬤打聽,沒想到這麼快便打聽到了,忙問道:“有什麼事嗎?”
“是宮裡頭的事,奴婢打聽到,是永和宮裡的人,前些日被萬歲爺責難了,過了沒幾日,那人就沒了,雖明面上說是病死的,不過,宮裡的人全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劉嬤嬤娓娓道來。
永和宮。福蕙心裡一動,有些不詳的預感。
“是誰?”福蕙深吸了口氣,沉沉問道。
“是郭絡羅。玉韻。”
福蕙眼一閉,果然。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不好意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