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法,想問問子義的意見。”
“想法?”
孫子義眉頭一皺。
“對,我知子義素來忠勇,深恨金賊,發誓與金賊不死不休,所以我想著,讓子義所部移駐益都府、濱州和棣州,以此三州府為防區和後方,北伐河北,子義以為如何啊?”
趙開山帶著一臉勝券在握的笑容看著孫子義。
孫子義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趙開山這是在搞他。
“趙領帥,你是認真的?”
“軍國大事怎麼可能有戲言?當然,子義也立了大功,所以我打算正式封子義為益都府、濱州和棣州之總管,三州總管,子義以為如何?”
趙開山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就跟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一樣。
他的意思孫子義聽出來了。
想用益都府、濱州和棣州換取他所攻克的三州,三州換三州,還當了總管,看起來並不吃虧。
可是,這不就等於要孫子義去當他趙開山的屏障嗎?
金軍要進攻,大機率從北方來,鐵騎直接南下山東,只要不發水災,一路暢通無阻。
他就要臉接金軍鐵騎的鐵蹄了。
雖然說這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被趙開山直接惡意滿滿地安排,實在是不爽。
見孫子義不說話,趙開山便接著笑道:“子義兄弟之前提出的不滿,我回去之後想了想,覺得的確不妥,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我作為光復軍領帥,又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做出不正確的事情呢?所以我思來想去,有了想法,希望子義可以接受我的歉意,我們今後在公事上是領帥和將軍,私下裡,過去的情誼還在。”
趙開山滿臉誠懇地看著孫子義。
好像那個豪爽的漢子還在似的
可孫子義怎麼又會相信呢?
他不出意外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趙開山!”
“領帥之名怎是你可以直呼?”
趙開山臉色一沉,還沒說話,趙祥便站了出來。
緊接著趙開河也站了出來。
“孫總管,有些話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餘趙氏族人們也兇狠的盯著孫子義。
孫子義氣急反笑。
“身份?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跟我提身份?就算提身份,你們又算什麼東西?我領兵征戰攻克三州,戰果累累,你們有什麼功勞,敢這樣對我說話?”
孫子義怒斥趙祥和趙開河,這兩人臉色難看,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孫子義,因為嚴格來說,趙祥就沒有戰功,趙開河的戰功也比較少。
見兩人無言以對,孫子義冷笑著看向趙開山。
“古人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趙領帥!我問你,飛鳥盡了嗎?狡兔死了嗎?!金國皇帝暴斃了嗎?!”
說到後面,孫子義已然是咬牙切齒。
“子義,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劃定各軍駐地,規範光復軍的軍規、軍制,確立體統,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光復軍若要反金,自身肯定要有所改變。”
趙開山不高興,強忍心中怒火,努力擺出一副大氣量的模樣,給孫子義解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駐地的事情,你讓我和雨亭北上,你自己西去?山東西路烽火連天,大名府路危在旦夕,你去撿現成的,讓我和雨亭在北邊幫你擋著金賊?你好算盤啊!”
孫子義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別的都不說了,濱海三州是我攻取的,你說換就換?這是你能做得了主的嗎?”
孫子義這樣一說,趙開山忽然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