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認為本官是胸無點墨的草包之輩,之時靠著花言巧語,在秦相的照拂下才能高中魁首。”
範同心中一沉,秦天德春闈之時憑藉兩句話被欽點狀元郎一事,臨安城內早已傳遍,他又怎會不知?可是他敢順著秦天德話頭說下去麼?
略作尋思,長期致力於拍馬工作的範同就有了答覆:“大人,那只是無知小兒嫉羨大人的中傷之詞,豈能當真?”
“可是本官的確是憑藉兩句話高中了狀元啊?”秦天德含笑的說出了這句話,看著範同,看他這回又會有如何說辭。
第三零五章 秦達門下三御使
“可是本官的確是憑藉兩句話高中了狀元啊?”秦天德含笑的說出了這句話,看著範同,看他這回又會有如何說辭。
範同沒想到秦天德會說的這麼直接,心中再次一沉,但臉上卻沒有變化,依舊是阿諛訕笑,只是稍作沉思,立刻說道:“下官聽聞,大凡出類拔萃世間少有之有大才能之人,往往行事不拘一格,與我等凡夫俗子迥異。
大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卻不願與世俗中人雷同,別出新意以區區兩句話連中省元狀元,不但是官家慧眼識珠,有識人之明,更是大人有大才能的最好證明。”
秦天德本意是想刁難範同一番,哪知道範同的反應與吹捧功夫確實了得,回想起此人先中進士,再中博學宏詞科,不是那種全靠拍馬逢迎秦檜的草包之輩,不由得心中一動,伸出右手攤開,說道:“拿來吧。”
“大人可是要下官的錢禮?”範同問道。
“廢話,本官門前的牌子難道你看不見麼?既然你在後門等候,想必手上應當。。。嗯?”秦天德挑了挑眉毛。
範同卻是突然直起了腰板,昂首而立,一臉的肅容正色:“大人未免太看輕下官了,下官隨身並未帶半分錢銀。”
看到秦天德愕然,趕在其開口之前,範同再次朗聲說道:“下官此番雖沒有半分錢銀孝敬大人,但卻願將下官這風燭之軀獻給大人,為大人鞠躬盡瘁,以大人馬首是瞻,也為我大宋略盡綿力。”
若不是早就知道範同的品性,剛才又聽見了範同那毫無廉恥的馬屁之言,秦天德幾乎就被對方高風亮節義正詞嚴的姿態迷惑了。
嘴角掛出一絲笑意,秦天德輕聲問道:“這麼說來,範大人此來是像本官效忠的麼?”
“望大人不要嫌棄。”範同姿態順便,挺直的腰板再度彎曲,臉上堆著笑容,期盼的看著秦天德。
秦天德打量了範同一番,眉頭微皺,問道:“你不是秦相的人麼?”
“若下官如今還是秦相的人,又怎會淪落至此?”範同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要說範同此人,在依附秦檜後,也的確曾風光過,特別是他獻策罷黜三大將的兵權後,頗得趙構信任,在秦檜的從中操作下,他被擢升翰林學士,旋即又出任參政知事,也就是副宰相,一時風頭無兩。
可是秦檜一貫的手段就是將自己的黨羽捧起來,過不了多久再踩下去,然後再捧起一人。加之範同當時自持趙構信任,恃宏奏事,終引來秦檜忌憚,一貶再貶,最終落得從五品的工部郎中,卻是沒有半點實權。
在秦天德和秦檜翻臉,使得朝中出現二秦並立的局面後,他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急於前往求見投靠,而是細心觀察了一番朝中局勢,發覺不論是秦檜也好,秦天德在朝堂上的代言人万俟卨也罷,雙方都在有意打壓那些想要靠向趙構的大臣。
投靠秦檜他肯定是沒有指望了,要想實現鹹魚翻身,只能投靠秦天德,因為秦天德根基尚淺,只不過是憑著趙構天大的恩寵與秦檜對抗,絕對不會拒絕。
在官場上幾經沉浮的範同沒有像其他同僚那般立刻求見秦天德,他只是在暗中觀察,謀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