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動。很快他就發覺,秦天德似乎有意在避免被人依附,所有想要投靠之人都被推到了万俟卨的身邊。
要他投靠万俟卨,絕對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跟万俟卨有隙。在他倒臺的時候,万俟卨就充當了秦檜手中的槍,一而再再而三的參劾他,最終落到了工部郎中的地步。
若不是因為秦天德橫空殺出,使得秦檜和万俟卨暫時放過了他,他恐怕就會被貶出京城了,如此仇恨,他怎可能投靠万俟卨?万俟卨也絕對不會容他,若不是工部郎中實在是沒什麼油水,万俟卨早就動手收拾他了。
習慣了風光的人絕不甘願就此放棄,只要有一點機會也要放手一搏,範同就是這樣的人。
他觀察了許久,發覺秦天德只是在趙構面前拍馬逢迎,使得其身上聖眷不減,而万俟卨卻是仗著秦天德身上的聖眷在朝中廣插黨羽。以他對万俟卨的瞭解,他肯定万俟卨是有野心之輩,日子一長,等到起翅膀硬了,必定會將秦天德一腳踢開。
因此他決定投靠秦天德,成為秦天德手中第一支槍,監視万俟卨,防範於未然,同時幫助秦天德掌控朝堂上發生的一切。
不能不說他的想法很有道理,說辭也極具勸服力,若不是秦天德心中早有籌劃,加上對這些老狐狸都有一定的瞭解,真的會被範同說動。
本想直接拒絕,可是秦天德想到了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張瑞,想到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尤其是想到在秦檜的授意下,御史臺的那些御使同時對張俊發難的場面,他心中有了主意。
為了長遠計,這個範同雖然該死,但目前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而且將來說不定還能起到更重要的作用!
秦天德已經打定主意收了範同,不過他還是想再壓榨一下範同身上的價值,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於是淡淡的說道:“你與左相不合,與秦相亦不合,本官若是收了你,這麻煩實在是太大了。”
範同哪能聽不出來秦天德話中的意思,臉上露出喜色,幾步來到秦天德耳邊,小聲說道:“下官有一天打的功勞獻給大人,願作為替大人執馬綴蹬的見面之禮。”
聞著範同身上傳來的幾股怪味,秦天德皺了皺眉頭,身子斜向一邊想要避開,可是聽到範同的話後,他猶如被定住了一般,身子半斜愣在了當場。
“大人,下官聽得風聲,原樞密副使、兵部尚書王庶王子尚曾出言嘲諷朝廷對金的主和之策,御史中丞勾龍如淵曾密報秦相,欲圖參劾王子尚,卻為秦相所阻,大人大可以此參劾秦相,以獲官家青睞,更能讓官家對秦相不滿。”
這他孃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秦天德斜了眼範同,看似隨意的問道:“王庶是何人,因何而被罷官?”
進士出身的王庶是主戰派的官員,也曾屢立戰功,兩度上書趙構主戰,終因得罪秦檜而被罷官。
透過範同的講述,秦天德能夠判斷出王庶的為人,心中不免一動,既然讓他碰到了,那就無論如何要保下此人,只是該如何保下此人,秦檜又因何不讓勾龍如淵參劾王庶呢?
他這麼一琢磨,範同心中擔憂,以為這份功勞不夠,想到秦天德貪慕岳飛女兒容貌的傳言,把心一橫,說道:“大人,你可知何鑄何伯壽此人?”
何鑄?秦天德眼前一亮,這個人他太知道了。
何鑄字柏壽,徽宗政和五年進士,秉性剛直,先後任秘書郎、監察御史,累遷御史中丞等。這些都是次要的,之所以讓秦天德記憶深刻的是在秦檜構陷岳飛一案中,何鑄的表現。
當時何鑄身為御史中丞,奉命主審岳飛謀反一案,週三畏輔之。當何鑄在堂上看到岳飛背部所刺的“精忠報國”四字後,心中為之震驚,既而察其冤情,轉為岳飛伸張。
此舉引來秦檜不滿,更是使得万俟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