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七看了眼霍競天不動聲色的臉,這才拿起藥丸吃了。
酒兒則是脹紅了臉。“你……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喜歡這傢伙呢!”
霍競天揚了揚眉。“那你幹麼一直跟著我?”
酒兒氣憤地瞪大了眼,沒看到閻五跟馮七那訝異的臉。
閻五跟馮七從沒見過魁首有過這般反應。他們的魁首耶,那個不愛說話,老愛擺臉色嚇死一堆女人跟小孩的魁首耶,居然在調侃人,而這人還是個……女人!
“只要你答應我不跟我爹說那件事,我就不會跟著你了。”酒兒嘟起嘴巴說。
“這頓酒水算我向三位賠罪,望三位能夠原諒我衝動的作為。”酒兒舉起手裡的杯子,幹了一杯。
閻五拍手叫好。
霍競天倒像沒事人似的兀自喝他的酒。“這裡是茶馬大道吧?所有的貨品交易都會經過這邊,下面也有不少賣馬的商人跟馬棚,馮七,等等去看看馬的貨色。”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有點禮貌!”酒兒抗議著,乾脆端著杯子坐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衣袖,非要引起他注意不可。
“這裡的馬腿真短,不像我們北方的馬,高大又駿美。”霍競天兀自評論著。
“真的嗎?”酒兒被勾引起好奇心,忘記自己剛剛還在氣他不聽她說話。“那京城很好玩嗎?”
“當然好玩,那邊有最熱鬧的街,天天都有市集,逛都逛不完。還有一些雜耍啦之類的東西好看,要是遇上節日,就更熱鬧了。還有,京城裡的姑娘穿得五顏六色,什麼樣的布料都有,不像你們白雲族只穿白色衣服。要是大家都只穿白衣服,那我們布莊大概很快就倒了。”閻五侃侃而談。
“真的嗎?好想去看喔!”酒兒一聽,便纏著閻五說更多關於京城的事情,聊了半天,她都差點忘記正事了。
直到霍競天把整個勤江城都快逛遍了,天色也暗了,她才在客棧門口與他們告別。臨走前她想到自己今天跑來的任務,這才把霍競天拉到一旁說話。閻五和馮七見狀,很識相地先進房去。
“霍競天,我跟你說,你如果跟我爹說昨天晚上那件事,不只我倒黴,你也會倒黴的。”她一臉嚴肅地鄭重警告他。
“怎麼說?迷昏男人,把男人扛到自己床上綁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會倒黴?難道你爹會怪我不該那麼容易被搞定?”說到這個他還是覺得困窘,果然是一件糗事啊!
酒兒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關心的重點向來只有一個。
“那我爹會把我嫁給你,難道你想要那樣嗎?”酒兒瞪他,忽然覺得如果物件是他,嫁人似乎也沒那麼恐怖。
“你爹要我娶,我就非娶不可嗎?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要我怎樣就怎樣嗎?”這丫頭顯然對於他的事情還不夠了解,依然把他看作那個著了她道的倒黴鬼。儼然不知自己的豐功偉業已經足以讓江湖人對她稱奇了,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她有多高強的武功呢!
事實上她根本沒什麼武功,就算有也很淺,他上次一搭她脈,馬上就知道了。所以今天看到她手腕上的瘀青時,一陣愧疚驀地襲上他的心頭。
“或許我爹不能強迫你,但是你希望因此打壞彼此的生意往來嗎?我看我爹是真的很喜歡你,想要跟你做生意的。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會影響到我們,這樣下是很好嗎?”
其實酒兒並不知道萬一事情真的完全曝光,她爹是會先打死她,還是逼霍競天娶她;當然她也看得出來霍競天不是那種可以被逼著做什麼事情的人,可是那樣一來,她鐵定會很難看。
而她一點也不想面對被拒婚的那種尷尬。死也不要!
“我沒辦法答應你好讓你放心。酒兒,你該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還有